老人笑的和蔼可亲:“小友从哪里来呀？”

顾岁岁被他救了，心底生了几分信任，答道:“我叫顾……宋凝玉，从哪里来的…我也不大记得了。”

老人眯起眼睛，眼中多了几分审视，片刻后，又笑了起来:“原来是个小鬼啊。”

顾岁岁被他说中，信任之余也多了几分惊讶:“您真是老神仙啊？”

老人摇摇头:“我叫始祖，不是神仙，是个桃林小妖，活了许多年就变成了桃林老妖。”

顾岁岁咯咯笑了两声。

老人折了半枝桃花放在顾岁岁的手中:“做小鬼之前，你是做什么的？”

顾岁岁茫然了一会，摇摇头:“时间太久了，不记得了。”

老人笑:“这样啊，身上的杀戮这样重，想来从前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你在世间漂泊了许多年，也算是赎罪了。”

顾岁岁歪歪头没有说话。

卫瑾书虽然身上的伤好了，但他有了意识，浅浅的动一下，还是很疼。

顾岁岁想起了卫瑾书，她连忙俯下身子看他，他没了眼睛，睫毛一直在颤动，却一直不肯掀开眼皮。

始祖被卫瑾书的眼睛散发血腥气熏的头晕，他捏捏鼻子，从怀中掏出两个紫色珠子，伸手向卫瑾书。

“这是上古妖鬼的眼珠子你……”

没等始祖说完，卫瑾书已经将那珠子夺在手中，上古妖鬼的东西有些灵性，自己就化进了卫瑾书的眼眶里。

始祖没了声音，目瞪口呆的看着卫瑾书的一系列动作，随后扯扯顾岁岁的衣袖:“这这……”

卫瑾书凝神，喘了几口气，缓缓睁开眼。

从前墨黑的眸子此时此刻变成了深紫色，纤长的睫毛抖了抖，他转眸看向顾岁岁。

那样强烈的紫色晕染在眸中，顾岁岁怀疑他是不是能看清自己，她挥挥手。

卫瑾书张开嘴:“宋凝玉——”

事实证明，他可以看见。

顾岁岁答应了一声，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听见了顾岁岁的声音，艰难的吞吞口水，再度开口，声音有些酸涩。

“谢谢。”

顾岁岁愣住——

这个小孩还真是蛮好哄骗的，从前宋凝玉对他那般不是人的作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她不过救了他两次，他就自己通通的把之前都划掉了。

看样子，他尤其特别的珍视别人对他的好，哪怕只有一点点。

沉默片刻，顾岁岁微微一笑

系统看着与平常无异的卫瑾书，不禁有些奇怪，不应该呀——怎么现在半分黑化的迹象也没有了？

反倒是好感度——

49％

系统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