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在横滨开马甲的第一天(1 / 2)被横滨宠爱的我马甲遍地首页

“可爱的信徒,我必须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肉.体正式宣告死亡了。”

“我的名讳?人类一般称呼我为奈亚拉托提普。”

“我做出了这个游戏,只是想看看是哪个幸运儿会被选中,而它随机选择了你。从结果来看,你做得很好,我非常满意。”

“我可以让你重新活下去,要求很简单。”

“只需要你不限一切手段,真正地去改造横滨。无论是手段高尚或低劣,无论多么不可思议让人惊叹,无论怎样使用我给予你的能力,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在这场现实游戏中取得绝对胜利,都可以。”

“——这就是我的条件。如果做不到的话,你会迎来死亡。”

“游戏愉快,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玩家。”

奈亚拉托提普可恶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小鹿御铃子还没来得及继续和祂扯皮,就在下一秒被极度的眩晕逼迫着闭上眼睛,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再度睁开眼,周围的环境变得极为陌生,已经不再是她熟悉的,感到安心的家。

小鹿御铃子:我杀奈亚。

她的身体僵硬,皮肤苍白,瘦弱的背脊接触到的是地面冰凉的瓷砖,半睁半眯的眼睛被白炽灯的亮度晃得一阵酸涩。

小鹿御铃子从地面上坐起,揉了揉眼眶,缓解了那股令人烦躁的不适感,太阳穴还有些嗡嗡地疼。

恶趣味十足的邪神那些话语依旧留在她的大脑里,仿佛某种污染般干扰她的思考。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心情沉重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她,小鹿御铃子,真的因为一个游戏挂掉了。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介绍一下这款邪神亲手制作,精心打造的基建游戏,《横滨模拟器》。

玩家要接手一座名为“横滨”的港口城市,进行建设和改革,提高居民幸福度,消除不安定因素,保证这座城市的和平与繁荣。

它在某天突然出现在小鹿御铃子的手机上,犹如难缠的病毒,潜藏在她手机的每一个角落,无法删除,无法摆脱,简直是在迫不及待等人上当。

发现用尽办法都无法销毁它,小鹿御铃子干脆破罐子破摔玩起了这款游戏,不知不觉间,基建进度不断提升。

直到最后,她终于成功通关。

横滨建设度100%,横滨好感度达到100,玩家得到了横滨永久性的祝福。

然后——她“啪”地一下,很快地就死了。

想到这里,小鹿御铃子又毫不犹豫地在心里恶狠狠地踩了奈亚拉托提普一脚。

呸。

她在内心将邪神翻来覆去骂了三遍,发泄完毕情绪,终于开始低头打量起自己这具躯体。

柔顺的银白长发垂散在胸前,刘海打理得服帖又清爽,镜子里那双蜜柑金的眼睛非常漂亮,弧度圆翘,睫毛纤细,透出淡淡的无辜,惹人怜爱。

这是一个孱弱无害,符合大众对金丝雀的所有想象,没有丝毫力量的美丽少女。

可原主的处境显而易见,非常糟糕。

垂到腿弯的蓝色长裙上全是斑驳的血迹,手腕和脖子上青紫的伤痕疑似被长期虐待,胸口也有枪伤痕迹。

小鹿御铃子随便翻了翻脑袋里的记忆,发现这具身体的原主居然是倒霉地死在了赌场上黑手党突然爆发的争斗中。

而在原主记忆中无比混乱的横滨里,这只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

小鹿御铃子:不爽.JPG

她正准备继续向外探索,心脏重重地,抽搐似的跳了几下,让她猛然察觉到几分怪异。

这不对劲。

小鹿御铃子飞快地摸了摸胸口,不正常的心跳让她皱了皱眉,试探性开口,“系统?检查一下生命体征。”

这是奈亚拉托提普和她掰扯条件时,狼狈地节节败退,心不甘情不愿被她薅下来的羊毛……哦不,金手指。

不出三秒,她脑海里就有一道机械音无情绪响起,「滴,检测完毕。宿主你处于极度虚弱状态,生命体征在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逐渐消失,心跳频率越变越慢,血压开始不断降低,预计八小时后会二次死亡。」

“二次死亡……这听起来也太糟糕了吧。我可不想那么快再次见到奈亚那张脸,也不想听他愉快地叫我名字啊。”

小鹿御铃子自言自语着。

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她的脸色就变得格外难看。

她弓起身子,捂住胸口轻轻地喘了口气,很不习惯这副虚弱的状态,低声问道,“系统,这种情况有没有解决方法?”

再不解决,她就要现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了。

她不相信奈亚拉托提普能让她复活,却考虑不到这点。

不出所料,系统很快就给出了回应。

「信息识别:在你的东南方向2.3km处,发现高濑会性质恶劣的人口.交易赃窝,玩家是否使用马甲毁坏并救出孩子?」

「任务奖励:体质激活药剂x1」

“高濑会?”

小鹿御铃子呢喃着这个陌生的名词,大致清楚它代表什么后,脸色发沉。

她明白,不清楚横滨势力就贸然插手Mafia的交易不安全,但目前的情况不容许她拖延下去。

——她的身体更要紧。

少女咽下喉咙里涌上来的浓郁血腥味,直接点击了同意。

“我接受。”

「自动生成马甲中……生成完毕。」

「恭喜玩家获得马甲-鬼娃娃。」

马甲身体塑造完毕,精神转移完毕。

这具孱弱的女性躯体,软软倒下。

……

黑魆魆的夜色,深沉得令人不安,宛如潜藏着可怕的野兽,即将扑上来撕咬晚归的人。

冰冷的高楼上静静矗立着一道阴影。

那是个不正常的小女孩。

绵羊般柔软卷曲的黑色鬓发,一只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地俯视楼底,一只空洞洞的眼窝被绷带胡乱松垮地遮掩,惨白的皮肤,血红的嘴唇,裂开的嘴角被狰狞的缝合线粗暴地缝起来,不停流血。

她的身后背着与体型不符的巨大斧头,怀里抱着破旧的洋娃娃,细细的线一圈一圈地捆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宛如罪人的蛛丝,惊悚而可怖。

可仿佛就对自己现在的模样习以为常,感受不到痛苦般,穿着哥特风格洛丽塔的小女孩无所顾忌地踮起脚尖,站在高楼的边缘,张开双臂,身子向前倾倒,仿佛即将展翅的飞鸟。

“无论是谁都好,来和寂寞的由里子玩吧?”

她弯起眼睛,咯咯直笑,笑容弧度愈发狰狞,脸颊上毛细血管破裂,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色脉络,孩子般的狂喜与贪婪充斥着她面部每一根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