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比起在祭典上的蜻蜓点水,这是一个符合缠绵意味的吻,已经拔掉尖刺的玫瑰洒落洁白的床单,和白金的发丝纠缠在一起,两人的气息逐渐紊乱,塞拉的脸上不再是一片接近透明的月白,浅淡的粉红染上,唇瓣被咬得和玫瑰一样明艳,翠绿的眸蒙上一层水雾,这下没有用浓妆点缀也像是凡尘间的美人了。
白兰原本只穿了一条白衬衫,黑色的领带已经彻底散开,连最上的两颗扣子都不知何时被扯开,也许已经无声无息地落在厚实的地毯角落,锁骨窝微微下陷,缔造出一洼精巧的阴影,一吻毕,他手掌摩挲着塞拉的耳廓,被皮肤包裹的软骨触感奇妙,他能完全地感受到其上的温度。
是他染上的温度。
塞拉的双手还搭在他的脑后脖颈,冰凉的指尖让肌肤更显滚烫,一切都似乎正好。
但是,塞拉今年十七岁零三个月。
而白兰,十八岁零两个月。
“唔,你说霓虹有罗密欧和朱丽叶法案吗*?”
白兰声音里带上几分可怜巴巴,亲了亲塞拉鼻尖的动作却是不假思索。
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作乱的唇角,塞拉探出头来,“我想是没有的。”
然而这根手指也被促狭地含住,她动了动,只碰到一片温软的舌,还有尖尖的虎牙,“不要闹了。”她有些无奈。
“好吧,”白兰松开了塞拉,“也许我要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等到浴室的门被关上,塞拉才把手背贴上脸颊和额头,在黑暗中,她似乎才有理智回笼,脸上的热度消散不去,她不由自主地深呼吸了几口。
生理期前会分泌过多雌激素,这也许是扰乱她判断的一个原因。
否则她怎么会答应一个才认识不过七天的人?除非她疯了!就算这个家伙确实很对她的口味……塞拉阖眸,从纯理性的角度来判断的话,白兰也是一个合适的约会对象、情人,他惯会讨人欢心,外貌气质都合格,不算无知的金鱼,而作为男朋友……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也许,有些东西是不讲道理的。
她不否认一开始只是抱着“尝试新鲜事物”的态度接受的,随时可以抽离出来,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似乎产生了一些偏离,但具体有哪些出错她又找不到,整个人像是知道有bug但是查不出一样。
在床上翻了个身,塞拉看着眼前赤红的玫瑰,轻轻捻起一支,柔软光滑的花瓣划过额头,最后被她放在了床头的狐狸面具旁边。
这时白兰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塞拉发现磨砂玻璃的窗户上并没有出现雾气,而他额前的发丝还滴答着水珠。
更重要的是白兰他,只围了一条浴巾,人鱼线和腹肌大咧咧地展露,精壮的腰身和肩膀肌肉和穿着衣服时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塞拉大方地看着他的身躯,似乎已经没有羞涩的意思。
“怎么样,”而他也并不介意,走上前来,“塞拉酱后悔了吗?”
对此,塞拉的回应是摸了一把手感良好的腹肌,随后亲了一下白兰不自觉滚动的喉结,送他重新回到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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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见黄金之王的前一秒,塞拉忽然改变了主意。
“我的请求是——”面对威严的长者,她毫无停顿地说,“让我见白银之王一面。”
御柱塔的大厅内瞬间落针可闻,站在黄金之王背后的兔子因面具的缘故看不清表情,但塞拉却能感受到他一刹那摒住的呼吸,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黄金之王手指击打着昂贵的实木桌面,他雪白眉毛之下的眼神犀利,“为什么是这个要求。”
“为了见一见上个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阿道夫·K·威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