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之王是一个已经年愈耄耋的老人,他头发已经花白,脸上沟壑颇深,但他的眼里依旧闪着威严的光,他的肌肉和脑子都尚未萎缩,他是依旧是掌控着整个国家的王。
而这位王紧锁眉头,手插在和服的袖子里,“这可不是一个好的预言。”
“然命运如此。”三轮叹息。
塞拉被带到了一个庭院内,绕过枯山水与惊鹿,两位王权者出现在了少女面前。
温和儒雅的中年人,和霸道稳重的老年人,气质天壤之别,让她很快区分出了谁是黄金之王。
三轮一言带着一贯的微笑迎接这位很可能是预言之子的女孩,她还很年轻,脚步是上了年纪的人模仿不来的轻快。
然而等她走到他面前,他却愣了一下,“预言术?”
“我想并不是。”塞拉在两位王权者面前不露惧色,但是她确实有了某种玄妙的感受——
像是有什么在破茧而出,迫切地追求附近的某样东西。
她的眼睛更加明亮了,原本松林的绿变成了湖水的绿,像是天青色的云。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明白现在的情况。”国常路大觉在看到少女的一瞬间就将原本的准备全部推翻了,他直接跳过了怀疑、试探的过程,因为他很确定——
这个女孩,就是预言中的那个人。
鸮鸟代表智慧,所以在三轮预言出那个女孩是近期来到关东的时,他把目标放到了最近的大赛上。
他也知道这个女孩在大赛上压倒性的强势,但最重要的还是他作为黄金之王,司管“命运”的职能,但他的命运之力……却在女孩靠近的同时波动了起来。
她手握命运金色的丝线,黄金之王想起了这句话。
“事实上,由于情报的缺失,我并不能凭空猜想发生了什么。”但塞拉并不领情。
“呼。”三轮轻笑了一声,“那就由我来为你解惑吧,孩子。”
他看出了黄金之王的打算,对着塞拉,缓缓吟诵出那首不断在他脑海中出现的预言诗。
“你是奇迹,塞拉,”他看着压抑着表情变化的女孩,似乎还在歌唱,“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也说了我是飓风,”塞拉缓缓摇头,“命运的金线需要重系——这说明金线曾经断裂。”
“而你们并不能肯定我到底是破坏命运的那个,还是事后修补的那个,”她按住太阳穴,“但无论是那种情况,都说明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你果然很聪明,”三轮给予了肯定,“但是我们现在已经确定,你不是破坏的那个——因为和秩序相对的,代表变革的第五王权者‘绿之王’与代表暴力的第三王权者‘赤之王’都已经出现。”
“我原本以为你会是一名王权者,但看来并非如此。”
“我对成为‘王’什么的毫无兴趣。”塞拉被安排了一个座位,就在三轮一言的对面,而黄金之王也坐到了无色之王的旁边。
在两个王权者面前,她如是说。
“这其实是明智的选择,”三轮为在场的人倒上了上好的茶水,“你有着和预言有关的异能,对吧?”
“能告诉我们你都知道了些什么吗?”
塞拉眨了一下眼,将那荒芜的画面压下,端起茶吹了一口气,眼皮轻阖,“我不知道。”
茶水很烫,她想了又想,还是把杯子放下了。
她不希望自己多出一个口腔溃疡什么的,免疫力低下的人可经不起作死。
“我觉醒异能也是最近的事,如果不是第三王权者周防尊的氏族成员告知,我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权外者。”
她隐去了多多良的名字。
“而且,不是预言。”她肯定地说。
“如果赢得比赛,你可以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提出任何要求。”在离开前,黄金之王才说了第二句话,然而一开口就重于千斤。
这是来自黄金之王的承诺,而塞拉也品味出了他隐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