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拿马有点热,因为它里赤道很近,可是又不是特别热,因为它是热带海洋性气候。
巴拿马只有雨季和旱季,降水量大。
大明还是低估了巴拿马施工的难度,尤其是土石方开挖工程。刚刚还干燥的工地,一阵大雨过后成了沼泽,泥泞的现场根本无法施工。这种场景如果放在后世,对推土机个挖掘机是没有任何影响的,可是这是在十七世纪,土石方开挖是没有机械的。
“朱经理,现在怎么办?”一个小伙子显然没有什么经验,显得措手不及地傻站着。
他的面前站着一位四十来岁的技术员,从外形上看,像是一个历练的项目经理。此人就是太子朱慈烺。
“必须改变施工方案,先开完排水渠到下游,否则天天一场大雨,我们什么也干不了。”朱慈烺指着眼前的这一片工地说。
这个时候的工程又不是精细化施工,完全连图纸都不用看。运河这么宽,两岸连护坡都不用修建,他们要开挖的就是一条航道而已。这也是为什么朱由检敢于让大明承接巴拿马运河开凿的原因。
“改变施工方案,那意味着又要增加劳工人数。咱们的开支够吗?”小技术说。
“亏本也要做,这是咱们大明的形象工程。”朱慈烺说。
运河工地上的劳工主要是黑人和南美土著,这些人部分男女,全被赶进了工地,夜以继日地劳作。足足有十万众。
按照合约,这些人的管理还是归西班牙人创办的一家安保公司,说白了就是奴隶主。但是大明需要付给这些劳工工钱,虽然工钱本身也不高,但是不能没有。
之前这笔钱都是直接支付给安保公司的,但是朱慈烺来了之后,这笔钱被要求直接发放到奴隶自己的手中。今天是发工钱的日子,所以朱慈烺也挺忙的。
劳工们被要求排好队,一个个地走到一处工棚里,对着花名册按手印。
“这是什么名字?怎么是甲、甲、甲?这是编号,这不是名字啊。”朱慈烺盯着花名册看。
“可是这就是西班牙人提供给我们的花名册啊。”会计也很无奈。
“你叫什么名字?”朱慈烺指着排在最前面的一名黑人奴隶就问。
“……&&&&&&&&&&&&&&&&…………”奴隶吱吱呀呀了半天,朱慈烺也没听到他讲的是啥。
“嘿嘿,那群明人真蠢,他们还以为给这些蠢猪发钱能起作用。这些人拿着钱也没对方花啊。”一群西班牙监工正三三俩俩地聚在一起,他们谈话的内容不时地飘进朱慈烺的耳朵。
“经理,还要继续发吗?”会计看着朱慈烺问。
“发!但是不能发墨西哥银元,你按照大明的纸币发工钱。”朱慈烺说。
发工钱开始了,之间奴隶们面无表情地对着花名册依次按着手印,然后领取了几张薄薄的花花绿绿的纸。他们当中无人知道这些精美纸张是干什么用的,有人用舌头舔了一下,以为会甜有人对着太阳照看,欣赏上面的团还有人随手一丢,以为是无用之物。
“啪啪啪!”一阵皮鞭就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