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后院争宠,继室无子,为争夺财产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只是这些,男人往往会忽略。
但没有理论依据的联想都是胡扯,她也不敢空口胡说。
这是作为一名刑警的职业素养。
眼看着时间不早,她担心着家中的几个小家伙,又怕林锦骁焦急之下身体再出什么毛病,便对县令与县丞说道:
“民妇对这桩案子已大致的了解,家中孩子们还等着民妇回家呢,民妇先告辞了。”
看了看伏案上的卷宗,她怕县令猜忌,又故意道:
“这些卷宗可否让民妇带回家中再仔细研究研究?”
当然她也清楚,这类要归档的卷宗怎会让她带出府衙。
不过是为了宽县令的心罢了。
谁知胡县令竟毫不犹豫的直接拿过来递到她手里:“这份卷宗本就是本官昨夜让主薄连夜抄录的,楚娘子可放心带回家中。”
顿了顿,他又颔首补充道:“不过楚娘子看完,明日记得带回县衙,可别遗失了。”
“明日?”
楚南栀一脸讶异。
这还真将自己当体制内的临时工了?
胡县令却优哉游哉的笑了起来:“当然,本官先前不是说过,让楚娘子替本官查这桩案子,而且办差过程中一切开销皆由本官料理,难道楚娘子忘了?莫非楚娘子仅看一眼卷宗就能断出此案?”
奶奶个腿,他这是直接将自己拉下水了。
不过,她确实是愿意效劳的。
毕竟这是自己前世的饭碗。
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那些足不出户的条条框框对她来说不足为虑。
更何况如今的身份只是个农村妇女,也不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家小姐。
既然没这好命,就得出去挣钱,总不能有朝一日又要靠原主母亲来接济。
胡县令见她迟迟不肯答应,忽然顾虑到了些什么,连忙道:
“倒是本官疏忽了,本官听说大郎腿伤还有些严重,家中又有孩子需要照顾,让楚娘子替本官四处奔波,实在是本官考虑不周,本官这便吩咐内人遣两名体贴些的侍女去家里帮忙照看,如此楚娘子大可放心......”
“咳咳。”
胡县令一番殷切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孙县丞一声咳嗽给打断。
胡县令反应敏捷,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这妇人与林大郎夫妻关系本就不和睦,自己再派侍女过去伺候,只怕难以让她放心办案,思忖着赶紧改口道:
“噢噢噢,本县门下游徼那李三郎不正是林家大郎同乡嘛,何必舍近求远,此人整日游手好闲的不作为,在县衙里浑水摸鱼,这都多少天了一点眉目没有,就只顾着混本官的银子了。”
说着,他将目光转向县丞,吩咐道:
“孙县丞,你去给那李三郎说,让那厮明日不要来县衙点卯了,好好在家中思过,顺便罚他去照看林家大郎家小,什么时候破了案再什么时候来县衙点卯。”
听完这话,孙县丞甚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还偷偷的为县令竖起了大拇指。
只是如此可苦了楚南栀了。
好不容易和李策缓和矛盾,自己来一趟县衙竟让他丢了差事。
恐怕就这样回去,不但李策一家会嫉恨上她,就连林锦骁也会对她更加痛恨。
她正要用愤恨的目光向胡县令示威抗议,却见他笑意斐然的面向自己:
“不过楚娘子不必担心,李三郎虽是在家思过,但俸银本官分文不会少他。”
如此,楚南栀刚刚升起的怒意又渐渐转为无奈。
他这哪是在罚李策,很显然是在给自己施加压力。
可整个县衙中,除了那些有品级的官员,其余小吏皆是县令自主聘请,要留要用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她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