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张斌还没修炼到去留无意望天云卷云舒,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的心境,他颇有一种娶了个狗媳妇儿的感觉,还他喵的是只沙皮狗。
别人再活一世,那是怼天怼地怼空气,每天躺着钞票大大有,妹妹贼贼多!自己累的死狗似的,还多了两个爹?
难道自己出门没看黄历,看了啊!阳历是三月十一日,农历是二月初六,忌讳安葬、作灶、破土、伐木、斋醮(jiao)。自己不挨边啊。张斌没有想到,让他后悔的事情在家等着他呢。
当张斌回到家中,看到大姐、二姐、柳茹齐齐站在门前迎接自己,感觉还是这个家又人情味儿,迅速的迎了去。
“大姐、二姐怎么来了?想我了?二姐,过几天我再给你弄点苹果什么的,你别省,可劲儿吃!咱家不缺这个!”
三人六目,冷冷的看着张斌。突然想起老刘的话,老刘老刘,坏的流油啊!肯定是告诉两位姐姐自己不打算高中的事情了,大姐率先开口。
“小斌啊,咱们去你二姐那屋吧,你那屋子太小,有点施展不开!”
张拉娣同学绝不是落于人后之人,左手轻轻摸着没有鼓起的肚子,右手拎着根棍子,洒脱的给张斌向左甩了一下头,意思老实儿的进屋去!
一张小马扎放在东耳房的地中央,张斌蜷着腿坐在马扎。三位女人摆了一个天地人三才阵型,二姐手持木棍,大姐拿着鸡毛掸子,柳茹竟然拿着七种武器中的杀人利器——板砖儿,这是要掀自己前脸儿吗?大姐没想到传说中的武器又重出江湖,感觉柳茹小看了两位姐姐的功力,竟然自作主张的拿出杀器。
“小茹,把砖头丢了,这要是一下打死他,你准备守寡啊!”
柳茹恨不得一砖头打在自己头,太羞人了。为了不破坏阵型,只好丢了砖头。嘘!大家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二姐张拉娣身子重,感觉到有些累,拉了椅子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张斌。
“六子,听说你不准备高中了?不准备考大学了?”
张斌坐在马扎,仰着头看着二姐,嘿!伙食不错啊,都有双下巴了。张斌心中想着,但不敢捋二姐虎威。
“我这不是想着学也没多大意义,不如早点出来挣钱多好!高中三年考不大学,还得班,还不如今年毕业,找娄伯伯安排下,早点进厂”。
张拉娣不知道为什么要大学,有些词穷。大姐一看二姐败下阵来,连忙运转阵型,应战对手。
“小斌,我和你二姐是中专毕业,也算是高中学历了吧,如果没有这些知识,你二姐能安安稳稳的当质检员?我能当车间主任?读书是有用的,别看耽搁几年时间,但毕业就比别人起点高,工资级别也升的快,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张招娣显然套路耍的更熟,晓之以理的给张斌分析读书的好处,张斌也有自己要说的。
“大姐,你说的这些我明白,可你看看我现在的手艺,钳工绝对有六七级,就这样的手艺,我还在学校浪费时间?学校能够教我这些吗?高中也只是学习一些理论知识,与工厂生产没有任何关系,我读高中,还不如我早点进厂。三年时间,绝对够我提升到一定的工资级别了”
大姐二姐显然没有找到劝人的合理方法——动之以理、晓之以情;正面引导、反面说清。张斌感觉破阵就在眼前,大姐已经被绕晕了。关键时刻绝世高手柳茹发挥了她作为七种武器持有者的高深武功。
“大姐、二姐,你们别被他骗了!如果大学出来,那就是国家干部,和工人能一样吗?另外大学毕业的工资,顶着好几级的工人工资。如果当了工程师,挣得更多,而且发展也快,说不定还能当个厂长什么的。你们说是不是!”
张斌这是感觉娜姐在身旁唱着那首脍炙人口的歌曲。
“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剧情已落幕”
夜色凉如水,月如钩!这是要凉啊!
“你们听我解释!...”
嘭!啪!啊!呀!嘿!唔!唉!哦!
柴可夫斯基的第五交响曲《命运》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张斌感觉自己命够歹运。三个女人谁也惹不起,而且也被阵型封死,起身碰到二姐就麻烦了。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三人和声:“不高中?”,别说,有点高中低三音和声的意思,张斌当然不会怂了。大义凛然的说了声我去!三位侠士飘然而去。
——夜已深,还有什麽人,让你这样醒着数伤痕,为何临睡前会想要留一盏灯,你若不肯说,我就不问!
张斌认命了!都说天狂有雨,人狂有祸。估计自己这段时间太得瑟了,高中就吧——伤就吧,不就伤啊!不过想着周司令说着是刘光天举报,想着明天学堵住他问问,再做打算。
夜色沉沉,天空中挂着一轮弦弯月,群星璀璨,三大爷种的迎春花香悠悠传来。张斌回到自己的房间,二姐那屋里纯粹是伤心地,待不得,躺在床想着伤心事。大学我不想,我想当街溜子啊!一首定风波原来三个女人送给自己的。
同样躺在自家床的何雨水,则感觉哥哥变了,变得关心自己,也给自己带菜啦。虽然过年那一天,看到哥哥和秦淮茹有说有笑的,自己心情不好。但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日子挺好的。
“妈,你说傻柱怎么不给我们带肉了?我们都馋了!”
棒梗问着自己的母亲,一年多时间的接济,让棒梗已经习惯了,总感觉傻柱的饭盒是自己家的,对于最近傻柱不给带肉菜有些不忿。
秦淮茹看着儿子躺在小床,自己停下了踩踏缝纫机踏板的脚,感觉儿子这样称呼傻柱没有礼貌。
“棒梗,不能这么称呼你傻叔,以后要叫傻叔!还有,人家给了就不错了,还挑挑拣拣的?给什么就吃什么,谁家能经常吃肉?!赶快睡吧,明天还学呢”。
棒梗嘀咕两声,秦淮茹也没听清是什么。婆婆年岁大了,听到缝纫机的咔哒声睡不着,搅的心烦意乱,听到秦淮茹数落棒梗,借机也说了几句。
“淮茹,左右不就是一个称呼,别说棒梗了,孩子大了的知道给孩子留面子。再说傻柱这段时间确实没带肉菜,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将线头剪断,又将缝纫机收好。回头边向炕走边回应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