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在乎那么多干嘛。
事实上我给他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的邮箱号码,我很乐于观察隐藏着什么的人类,化名欧文的年轻人也是被我观察的对象,我渴望从他身上发现一些会让我感兴趣的故事,基于这点,我似乎跟岸边露伴没什么两样。
难道我还有成为作家或是漫画家的天赋吗?!
我很喜欢一个人闲逛,尤其是在黄昏至黑夜这个时间段。太阳不算太刺眼,却也没彻底消失在天际,我喜欢即将西沉的太阳,更喜欢夕阳照在身上的温度。从前只能生活在地底,只能在黑夜中生存,但后来却可以拥抱太阳。不可否认我开心得要命,然而日光过于强烈的话总会让我有一种烦躁感,临近黄昏的夕阳似乎更加温柔。
理智告诉我这只是错觉,太阳只是一颗天体,它距离地球很远,却也给这颗星球的生命赋予了能量,也许有时间我会飞到太阳附近去看看,但那种糟糕的温度会瞬间将我融化,然后我会继续重组,如此反复。
那感觉一定糟糕透顶,毕竟我不是超人,没办法完整地承受那种温度。
通往贫民聚集地的小路不算宽敞,大概只能容下一辆车通行,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的表情都近乎麻木。美国境内有很多类似的聚集地,混乱和嘈杂是这里的主基调,短短的一段路,我遇到了两个想要抢我钱包的年轻人,还有蹲在角落直勾勾盯着我的流浪汉。
比之城市中心,贫民区的建筑更加具有鲜明的风格——这形容词不是讽刺,他们中的很多人住在拥挤的公寓里,街道两边还零散地分布着略显破旧的独栋房屋。流浪者们占据了地铁通道和桥梁下,在我眼中这似乎是另一种生存方式,至少比我们曾经的栖息地要好上很多。
犯罪分子们喜欢把这种地方当成自己的根据地,甚至会有枪击案时常发生,所以普通居民是不敢随便来这里的。
所以为什么会有人把身高超过一米九、看起来又高又壮浑身长满了JOJO式肌肉的卡兹大人我当成可以被抢劫的柔弱肥羊?我很弱小可怜又无助吗?又或者我长了一张很容易被抢劫的脸?
我一边疑惑着,一边转到了无人的暗巷。尽头是被砖块封上的,所以这代表我走了一条无法通过的死路,身后传来嚣张的笑声,我转身,两个纹着花臂的壮汉掏出了匕首和枪。
欧文双手插在衣兜里缓步向自己的住所走去,在距离一条小巷不远处,他似乎听到了两声尖叫。
他小心翼翼戒备着走到了暗巷入口,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地上掉落了一把看起来很是锋利的匕首,除此之外还有杂乱的脚印——这些脚印属于两个人,它们被毫无规律的叠在一起,很容易就能联想到脚印的两个主人有多慌张。
所以他们在慌张些什么?
欧文皱眉,他拾起匕首后继续向里面行走,只可惜探查好久后也找不到更多线索。
*
回到位于杜王町的酒店是深夜,这座小镇已经被月色笼罩,不复白天的喧嚣与热闹。
我把徐伦的照片打包发给了承太郎,想必海洋博士老父亲这会儿还在写论文;洗了个热水澡后,我打开了通讯软件,跟水无月女士开了视频。
“……真是太可怕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店里?”水无月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担忧:“最近又多处了关于失踪的年轻女孩儿的新闻报道,而且距离我家两条街外的店里发生了爆炸案。“
我让水无月稍安勿躁,因为着急也是没用的,在boss被打完之前,杜王町就是主战场。让一个退休反派继续工作是不人道的,所以卡兹大人选择在一线继续吃瓜,更何况我可不怕引火烧身,不死buff了解一下。
反正不会有比飞到天上做陨石更糟糕的结局了,现在的我无所畏惧。
将视频挂断后,我像一条咸鱼一样躺在床上,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是DIO的信息。
“你送回来的食物太难吃了,卡兹。“
“挑剔之前先把我垫上的房租还回来,DIO。”
吃软饭的家伙没资格抱怨,吸血鬼先生。
我能猜想到那边DIO有多无能狂怒——谁让我说的是事实呢?整天瘫在沙发上试图让我给他寻找小面包,不赚钱又懒得做家务,这种米虫还是成为我卡兹大人的食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