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骄阳神色歉疚地看着宣清源说道:“抱歉,他们应该是从我这里听说的。”
宣清源眼睛眯了下。
乔骄阳态度越发的诚恳:“外祖父问我,殿下私下找我有什么事情,我才告诉了外祖父,只是也叮嘱了外祖父不要告诉外人,怕殿下被拒绝面子上不好看,也怕旁人误会殿下。”
乔老爷子第一次恨自己身体太好,差点被乔骄阳气晕过去。
乔骄阳愧疚地说道:“虽然二殿下是咎由自取,我也觉得判得太轻了,可到底有我的原因,万一别人误会大殿下是高兴二殿下出事才向我求婚就不好了。”
宣清源再也保持不住温文尔雅的表情,干巴巴地说道:“乔同学你真会开玩笑。”
乔骄阳闻言说道:“那就当我在开玩笑,没什么求婚也没什么拒绝,请大家不要再讨论这件事了。”
乔老爷子看了眼女儿,心中暗骂乔骄阳一身反骨,说道:“骄阳身体不好,你去陪着她一些。”
乔骄阳这一处已经打乱了所有计划,按照正常的流程,该是记者采访宣清源关于宣鸿的事情,宣清源发表一些挽回民众好感的话,再表达一下对乔骄阳的欣赏就结束,接下来由乔老爷子和乔母表示对判决的满意,夸赞皇室公正。
而乔母最大的用处就是阻止和反驳乔骄阳说话,只要乔骄阳想说任何不对的话,她就马上装难受让乔骄阳送她离开,剩下的自然由乔老爷子来说,乔骄阳不能第一时间发表意见的话,就错过了机会。
说到底乔家人都知道乔骄阳对母亲的重视和在乎,他们也利用了这一点。
乔母快步上前,就去搂着乔骄阳的胳膊:“骄阳,不要胡说。”
乔骄阳看了眼母亲,忽然笑了下说道:“好,是我胡说,不过我也有些疑惑,为什么记者在询问求婚的事情时,大殿下第一反应是被监……”
乔母捂着肚子惨叫一声:“骄阳,我好疼。”
乔骄阳的声音顿了下。
乔老爷子已经说道:“快送你母亲去医院。”
乔骄阳却没有动:“外祖父,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快让继父来送母亲去医院,我现在也抱不动母亲了。”
乔母倒在乔骄阳的身上:“骄阳,我需要你。”
乔骄阳沉默了下,扶着她母亲:“为什么大殿下的第一反应是被监控?而不是别的呢?关于二殿下的判刑我觉得轻了,我很不满,我会继续上诉。”
说完乔骄阳就直接扶着乔母往外走去。
有个声音忽然在大皇子身边响起:“难道是皇室习惯了监控别人,所以才下意识觉得被监控了?我的天,怪不得乔骄阳直到记者会才说话。”
宣清源脸色大变扭头看去:“谁?”
记者和人群也在寻找说话的人,却都没找到,有个侍卫按照声音的位置去寻,却只找到了一个已经自毁了的通话器,远处赵笑扬把另一只通话器毁掉后才单手揣兜晃悠着到了邵瑾的身边。
宣清源要保持形象,哪怕气的表情都要扭曲了,也不能直接离开,说道:“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有皇室提前安排好的记者提问道:“能谈论下关于二殿下的判罚吗?”
宣清源说道:“他年少气盛太想要表现自己了才造成了无名星的悲剧,他没能在发现线索的时候及时通知军部,对此我很抱歉。”说着他就鞠躬,“他会在监狱中好好反省自己,也会到矿星通过劳动来改造自己,除此之外,赔偿款会尽快发放到每个牺牲战士的家庭之中,父母与我也会负责伤员后续的治疗费用、生活费用,包括对牺牲战士家庭的照顾。”
余雪他们并没有离开,也站在人群中,高声说道:“三年的监狱,两年的矿星服役,就能害死那么多人,毁了那么多人吗?”
宣清源态度越发的诚恳,神色带着愧疚:“我会陪着我弟弟,用以后的人生来不断补偿大家的。”
邵瑾摇了摇头不再看,带着赵笑扬他们离开。
赵笑扬叹了口气说道:“果然乔骄阳不在,局势一边倒。”
余雪他们这些学生此时的态度咄咄逼人,反而衬托出了宣清源,赵笑扬嘟囔道:“多亏提前弄了一出求婚的事情,要不然还真是吃亏吃大了,笑死爷了,宣清源这个假面人算不算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