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片刻,紫女问:“来人可曾透露身份?”
女子从袖中取出一物,朝紫女递了过去。
紫女接过一看,眸中闪过一丝异彩。
这东西,她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说起来,当日她亲手制了这扇坠后,便将其赠予韩非。
后来,据韩非说,他将之赠予好友;只可惜,不等紫女询问对方是谁,韩非便已经踏赴秦之路。
再后来,韩非身死,这扇坠也成了紫女送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了,因而自然是记忆极深。
双方虽说并非男女私情,可交情甚密,如今对方的朋友,拿着扇坠来访,紫女自然也没拒绝的理由。
将账册收拾一下,紫女吩咐道:“在隔壁开一间雅室,将人带过去吧。”
女子答应一声,快步去了。
不多时,当紫女进入房间时,一眼便瞧见,一个用披风裹住自己的人。
那背影,恍惚间让紫女有些熟悉。
听到响动,那人转过身来,露出一个笑容。
“张良?你居然敢来这里?”
紫女话是这么说,可还是第一时间,将门关。
在她看来,张良虽说反秦,可却并非赢子阳的敌人,与之接触,并没什么。
而张良却是会错了意,见她这幅动作,只当她是被人胁迫,所以言行举止,十分小心。
看着紫女,张良笑道:“路过阳翟,便来瞧瞧你。不知你近来可好?”
紫女瞧着张良,大略将近几年的经历说了,只是其中重点,自然是早已隐去。
两人寒暄片刻,紫女却是已经看出张良此行,只怕另有目的。
“你来这里,不会只是看我,这么简单吧?”
张良闻言,再次露出笑容,仿佛是回到了当年一般。
他轻声说道:“我听说你被赢子阳赢了家当;恰巧有人想杀赢子阳,所以我便来求你帮忙了。”
听到张良这话,紫女险些就要动手。
但想想张良也说了,是有人,而非自己,紫女最终还是强忍住冲动,开口追问。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帮忙?”
张良回道:“天下苦秦,百姓生计唯艰,这道理,你也都懂。
如今赢子阳闹出这么多事,声望与日俱增,只怕日后必然是继承帝位的那个。
可他性子残暴,又好色好酒,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好帝王?
若是此刻不将他铲除,等他威望更胜,又或者,又得到什么异宝,到时候,自然也就没有人能对付他了。
那时候,百姓受苦,就连我们这些人,也得惶惶不可终日。”
这些话,若是放在以前,紫女说不定会信。
可真的和赢子阳接触过后,她却发现,传闻不尽祥实,而且张良所言,很多其实都是自相矛盾。
最起码,近来降雨治病,这可是莫大功德,又怎么会和残暴联系起来?
不过她也知道,此刻自己必须答应。
于是,她佯装思忖,片刻后,才幽幽开口。
“你该不会,想我出手吧?我可不是他的对手,你最好别费心了。”
张良再次笑道:“怎么可能,我此来,是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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