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眉间皱出了‘川’字。
就算他们不知道,自己也不能认了这个称呼。
——这可是千年前,被千年前的人叫哥哥,像什么话。
“好的,斑哥……先生。”
阿修罗从善如流的改口。
“你说我要是把风的查克拉球这样‘啪’的一下打进地下,然后靠着震动把稻谷脱了壳怎么样。”
死活没法恰到好处的完成‘稻谷收割术’和‘稻谷脱壳术’的阿修罗开始奇思妙想。
宇智波斑看他比划来比划去,实在是没忍住。
“你为什么不考虑怎么控制力量强度呢。”
阿修罗大惊:“还要控制强度么?”
对他来说,术是只要能正确用出来就够了的东西,至于更强或者更弱。
没想过。
能控制一下范围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宇智波斑:“……”
阿缘:“……噗。”
阿缘看着斑哑口无言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过去的自己,应该生活在一个很温馨的环境里吧。所以就算谁都记不得,但每当看到这样或者温柔或者快乐的画面时候,都会有温暖的熟悉感从心底涌现。
跟梦里的一切,完全相反的温暖。
其实从第一天开始,阿缘在做梦。
梦的内容大多都是些冰冷残酷的事情。
哭泣的人,夕阳下战场的残垣断壁、一遍遍重复悲剧而丝毫没有进步的人们——简直就像是有人强行给她搞对照一样。
似乎还有一个若有似无的声音。不过听着不像是熟悉的声音所以不重要。
也不知道图什么,梦里再冰冷,那能当真么?
难道真的有人会因为梦里净是不快乐的事情就否定这么温暖的现实么?
怕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在想什么?”
宇智波斑走进在发呆的阿缘,弯下腰,漂亮的面孔就这样放大到了阿缘面前。
“……想一些美好的事情?”
“什么美好的事情?”尽管一皱眉就给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感觉,但宇智波斑其实很喜欢听‘好的事情’。
——比如你的脸。
阿缘及时把话吞了回去。
尽管从对方的解释和态度来看,他们应该是很熟悉的关系,但在自己完全不记得的这个时候,他们就是陌生人(单方面的),自己可不能仗着人家脾气好就说油腻骚话骚扰人。
男性怎么了?长得好的男性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想到这里,她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要有点警惕心啊,怎么能这么毫无防备的就靠近人呢。”
万一有人图谋不轨怎么办?男生,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生更要有自我保护意识才对。
就连尾兽都摁在地上摩擦的宇智波斑缓缓在脑内画出一个问号。
——?
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宇智波斑有一瞬间的呆滞。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能精准的对忍者(准确是自己)的战斗力产生奇怪的误解。
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找只尾兽让他打一下,好让她修正一下这个奇怪的看法。
阿缘当然不知道宇智波斑此时心里所想,她举起双臂伸了个懒腰,开始做起下一步的打算。
忍宗虽然很好,但毕竟不是她的地盘。
而记忆……虽然对她来说不是那么重要(主要没影响她的技术学识还有认知这些),但没有记忆始终是个大麻烦。
她的视线再次从宇智波斑身上划过。
被人忘记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这种情况下对方越是对自己好,她就越是觉得良心在隐隐作痛。
所以还是得找到恢复记忆的办法。这里没有,就去别处。一处没有,就再找下一处。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问题多。
所以,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斑,我有个想法……”
同其他从阿缘这里得到了快乐的忍宗其他人不同。
太藏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他甚至是有点埋怨的。
确实他知道自己错了,也愿意认错,但那是向被自己欺骗了的阿修罗。而不是整个忍宗。
要是给阿修□□活就算了,但当扩大到整个忍宗的时候,就变味儿了。
他确实犯错了,但又没欠其他人,凭什么就他自己在这里干活。
他擦擦汗,把手头的树苗种进刚刚挖的坑里就泄恨似的对着根处的土踹了几脚。
“太藏,你在这里啊。”
“阿修罗!”
听到阿修罗的声音,太藏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
“阿修罗,听我说。”他见到阿修罗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一刻不停的诉起苦来,“……天天这么种树,我自己家的田都好久没看顾了呢!”
他觉得心地善良又乐于助人的阿修罗听了,肯定会主动提出想办法让因陀罗给他减少数量,或者干脆就帮他一起种。
然而阿修罗却只是眨了眨眼。
“……啊?可现在田里也没什么特别要你看顾的活吧?”
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太藏的肩膀。
“没关系的,真有事我肯定会跟你说的,你就安心种树吧,加把劲儿,很快就能种完的!”
阿修罗十分高兴,这可是头都要揪秃了才终于想出来的,又能保住太藏又能让父亲和哥哥都同意的方法呢。
太藏也一定很感动吧。
太藏:笑容逐渐消失.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