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的瞳孔开始涣散,声音越来越微弱,我和奎雄俩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断气。心中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他,却一个也来不及说出口。“算了,我们走吧。”奎雄说。
我点点头把老周尸体放下说:“按照他的说法,咱们只要靠着右手边的墙走,就能走出去了。只是那个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踏,踏,踏,那阵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那声音似乎正在逐渐离我们远去。我和奎雄对视一眼说:“莫非那个人就是老周所说的它?”
我和奎雄背靠着背,由他在前头引路,我负责盯着身后的情况。那个它到底是什么人,刚才似乎就躲在某个地方窥视着我们,而它又为什么离开了?一连串问题在我脑中闪过,如今问题多得已经超出了我能承受的范围。原本只想来调查老周,结果是老周确实如我所想没有疯掉,但找到老周时,他几乎濒死了。是谁想要杀掉他?他说的那句“九曲八卦连环阵,封门绝户无人生”又是什么意思?让我小心的它,又是谁?
我和奎雄根据老周的指点,右手扶墙,遇到拐弯就跟着拐,这一回还真没有在回到原地了,我心里压着的石头也总算是放下来了。“我感觉,我们似乎被困在什么阵法里,”奎雄一边走,一边和我说。
“类似于八卦阵那样的吗?”我问道。
奎雄说:“差不多吧,属于一种困阵。所有的动物在失去感知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按照一个圆周来运动,我们之所有会走直线,是因为眼睛在不断地为我们修正路线,如果失去视觉,即使我们感觉自己走的是直线,也会无意间走歪。反正我的猜想是这样的,不知道对不对了。”
正走着,奎雄突然蹲下身在地上看了一会儿说:“这里有什么东西爬过。”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蹲下看地上,地上留下了一道粘液拖出的痕迹。奎雄用手摸了摸说:“还没干透,那东西就在这附近了,小心。”
话音刚落,一阵凄厉的笑声从我们前方传来,我们拿手电筒照去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女尸,那女尸肚皮朝天,四仰八叉的躺着,似乎还在移动,距离我们也越来越近。
待到离我们只有十米左右我才看清楚,那女尸会移动是因为她贴着地面的后背长出了几只足(之所以叫足是因为那东西实在不像是人类的腿,反倒是像什么虫子),我和奎雄都看呆了,这又是什么东西啊?
那女尸突然加速,在离我们只有三米距离时头皮一下就炸裂开,露出一排排尖利的牙齿,那张嘴里还发出叽叽咕咕的叫声,听起来就像是什么人在笑一样。
奎雄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反应非常快速,见那东西张嘴咬来,把手中工兵铲横着一抡打到那具女尸的头上。
工兵铲的两个边缘非常锋利,这么一下直接把那女尸的脑袋给削了下来,就看到脑袋下闪出六个冒着青光的眼睛。
“怎么这么多眼睛,”我看着那么多的眼睛有点发怵。奎雄招呼道:“别发愣,一起干掉它。”
我这才反应过来,也抡起工兵铲往它身上招呼。我和奎雄一左一右就往它身上砍。
“把它脚切断,”奎雄说。
我立刻会意,横握瞄打一铲子下去就切到那玩意儿一条腿上。它吃了痛怪叫一声,转身就往深处爬去,我和奎雄那肯罢休,立刻追了上去。
地上留着一串墨绿色的腥臭液体,我俩跟着痕迹七拐八拐也不知道走到了那里。四周变得开阔,周围成一个圆形空间,那东西跑到这里后,痕迹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