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亩地的麦子都割回来了,这两天胖丫三个哥哥在麦场负责打麦粒。
爹和侄子们在收割完的地块上犁地。就一头牛,麦场用去了,胖丫爹只能亲自上阵,拉着犁头在前边走,大孙子建民在后边扶着犁把。
几个儿子倒想和他们爹换换来着,但胖丫爹总觉得仨兄弟犁的地不直。
王大壮有点强迫症。
再说麦场的活也不轻省,麦粒打下来,要挪到乡间的小路去晾晒。一袋一袋的扛过去也沉着呢。
麦场边正好有条断头路,大大方便了王家村的乡亲们。
打好的麦粒装袋扛过去,腾出的麦场继续打。
犁地不轻松,打麦粒也不容易。过麦的季节又有哪一日是不辛苦的。
胖丫娘带着几个嫂子们去拾麦穗了。王家别的不敢说,但家里每个人干活都是一等一的。
连胖丫那尖酸刻薄的大嫂都算上。
毕竟家里就靠着地里这点粮食过活,谁也不敢怠慢了庄稼。但就算割麦子时再仔细,地头里掉落的麦穗还是不少的。
割完的地块都要挨个捡一遍。
所以当邻居来报信说她的二哥大河闯下大祸时,家里并没有长辈在。
胖丫听完,半天才缓过神来。她放下手里的水壶,二话不说便向地头跑去,去给她爹娘报信。
她简直不敢细想麦场如今到底如何了。
跟其它村一样,王家村的麦场也是一家连着一家。麦季来临之前,乡亲们会将荒芜了一年的麦场上的杂草拔去,水泼石碾,将黄土地面碾平整。
只待麦子到位,立马可以派上用场。之后,麦场又是一年的荒寂。
按邻居所说,她二哥将火星子掉在麦垛,引发了大火。
麦场地方有限,各家的麦垛相连。七月的日头火辣辣,胖丫不敢深思,只能加快脚步往地里跑。
记得上辈子没这一出啊,到底是哪里发生了问题。
莫非又是啥蝴蝶效应?
因为她从耄耋之年穿回少女时代,因这一变化,剧情也不再按照原本的样子发展?
这么说她爹娘原本早死的命运是完全可以改变的是不是?胖丫激动的想。
可她实在不想摊上麦场着火这样的事啊。
她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跑到村东的地头中央,胖丫拽住她爹的胳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爹,快去麦场,我二哥闯祸了,他不小心点燃了麦垛。”
二哥肯定是不小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