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看起来和她一样大,应该也就十六七岁吧?
“同学谢谢你!”女孩感激的看了眼何白,暗暗感叹了一下如今的男孩子怎么长的比女孩还漂亮,这细腻的皮肤看起来就很好摸!
“不用谢,”对于同学这个称呼何白并不意外,曾经还有十八岁的男生叫他弟弟,次数多了何白就坦然了,“你们怎么不回家呢?你们在这里……”何白歪着头垂眸看了眼应援牌上面的字,“是在等这个明星吗?”
“同学你是不是刚刚从酒店出来的?有没有遇到顾遇呢!”女孩红扑扑的一张脸,因为太过激动,周围其他熟睡的女孩纷纷被吵醒了,她们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嘟囔囔的说:“顾遇来了吗?在哪里?”
“我见他从后门走了。”何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现在可能已经走远了。”
“啊……?”不只是同何白说话的女孩,其他的女孩脸上都是大失所望的表情,她们的精神瞬间萎靡,脑袋耷拉在肩头,“那他本人怎么样……是不是很温柔很帅呢?”
“嗯,”何白的眼眸对上了女孩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很帅,很温柔。”
“啊!真的吗!”女孩激动的轻轻的跳了一下,然后对着何白九十度鞠了一个躬,“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女孩们乐成了一团,就像是亲眼见到了顾遇。
何白摆摆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打发走了女孩们,何白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S大附属医院。”
何白坐在后座上,浏览着窗外的风景,S市灯光璀璨,天气微微蒙亮,灯光还未消散,老人们出来散步了,马路上的车辆不算多。
“小同学,你去医院是做什么啊?是要去探望人吗?”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眼睛从后视镜看了眼何白,他说:“今天不是周三吗?你怎么没去上学?”
何白说:“看病。”
“看病?”司机皱着沟壑一般的眉头,“是发烧了吗?身边怎么没个家长陪着啊?最近的天气反复无常的,明明都已经五月份了,温度还是稳定不下来,昨天下雨的时候直接降到零下了!啧啧……也不知道老天爷到底是咋想的。”
眼睛一瞟他看到了何白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语气不由的多了几分责怪,“小同学,不是我说你,你怎么穿的这么单薄啊,这不是上赶着感冒发烧,打针吃药吗?”
“感冒了多耽误学习啊?我看你今天也就是个高三的样子吧?高三了可不敢感冒啊……”
“叔叔,”何白打断了男人的喋喋不休,他扬了扬唇角,对男人微微一笑:“我成年了。”
窗外的风景如同一张张快速划过的幻灯片,夹杂着肆虐的风声,何白的耳膜随着风的剧烈响声雯雯作响。
何白坐在候诊室的门口,直到屏幕上出现了自己的名字,他才进了门诊室。
“你来了,快坐。”男人穿着白色大褂,胸前别着一只钢笔,桌子上堆着一对资料,见了何白他公事公办的调出何白的资料,细细端详起来。
何白问:“闵医生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要不是我打电话催你,你是不是不打算来复诊了?”
“最近比较忙……”何白端端正正的坐着,“我的病情怎么样了?”
“情况好了很多,药可以减一减了。”闵行其顿了顿说:“你最近心情还好吗……有没有再听到什么幻听。”
“还好,几乎不怎么听到了。”棕色的泛着晶莹光点的瞳孔转了转,“偶尔还会有一点幻觉,但是不碍事。”
“那就好,”闵行其说:“小米想你了,要去看看它吗?”
小米是闵行其养的柯基犬,何白喜欢宠物犬,曾经也养过一只,后来因为顾遇对狗毛过敏,何白几乎不怎么接触动物了。
“它这几天心情不太好,老是对我发脾气。”闵行其低头看了下表,“下班时间到了,你是我的最后一个病人。”
何白用手指支住下巴问:“最近又要节食了吗?”
“不是,”闵行其笑了笑说:“是小米长大了,得做节育手术了,这几天刚刚做完手术,一下子失去了什么,它自己能感受到。”
何白轻轻笑了,温温柔柔的像一阵风似的,嘴唇上扬,微微露出两颗白润的虎牙。
闵行其眼眸微微下垂,就听见何白说:“好久不见了,我也想它了。”
“他不会介意吗?”说这句话的时候,闵行其放在桌下的手用力的攥成拳,望向何白的眼睛不自然的闪烁着。
何白顿了顿,好看的眉头因为纠结的情绪而微微皱起了一个弧度,手指支在下颚处沉思起来。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