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你记忆中的她，是什么样子？”

林秋月指的这个她。

当然就是所谓的她的孙女了。

这般问出声，林秋月自己也很好奇。

毕竟。

她就是那个小女孩啊。

挑完了木炭，叶风又去拿水。

小铜壶在炭锅，立刻就被炭火围了去。

滋滋滋滋！

铜壶里水升温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里回响。

就连刚才看到叶风后有些激动的泰迪狗子，也爬在了小窝里。

像是准备听故事。

当然还有头顶的弯月和星子，像是聚在一起的大人和小孩。

把如水般温柔的光，都投到了庭院里。

“她呀！“

叶风的回忆涌来。

是一个泛黄的模糊的影子。

“她好像扎着两个马尾，也才几岁！“

“是四岁，还是五岁？”

“疑惑是六岁？”

“虽然好似认识了许多年，我却不知道她的全名！“

“只知道大人们喊她囡囡！“

“囡囡你晓得伐！“

“所以我猜，小囡囡应该不是帝都人，而是出生在南方！“

“那时候，我总喜欢揪她的两个小辫子！“

“当然了，她也只愿意让我来揪她的小辫子！“

“她得了糖果，也总第一时间和我分享！“

“我好像还能回味得出来，那糖的甜味！”

“我记得……“

叶风突然间顿了顿。

好似从回忆里闪了出来。

同时小铜壶里的水，已经煮沸了。

“呀，看我……“

林秋月一怔，带着苍老的声音看了看小铜壶。

“听你讲故事，突然入了迷！“

“差点忘记泡茶！“

她笑着从桌面下拿出来一个木制的方盒子。

里面装着的是一小袋一小袋的茶叶。

“龙井！“

叶风一边说着茶的名字，一边接了过来。

又洗了两个青花盅一般的小茶杯，开始泡茶。

水入盅里，茶叶像是花朵一般的，就飘了起来。

一股极淡的香味，随着夜风弥漫。

“小风啊，你猜的不错！“

“小囡囡确实不是帝都人，这个院子，她也只不过住了几年！“

“这茶叶，就来自她的故乡！“

林秋月伸出如鸡皮一般苍老的手，把小盅装着的热茶拿在手里。

她也不觉得烫。

就这么凑在鼻尖闻了闻。

好似很自在享受。

“小风，继续说呀！”

“你刚才讲的，很有意思！”

她也没抬头，就这么淡淡说了一声。

叶风拿了茶。

那极淡的香味，自然也萦绕在鼻尖。

共着皎洁的月色，叶风没有继续往下说。

因为。

他好像触及到了回忆里的痛处。

像是两人之间，曾经有过一个幼稚而单薄的承诺。

“老人家，你孙女……她在那呀？”

没有说故事。

叶风直接就把心里想知道的说了出来。

对面的林秋月听后，并没有有动作。

只是缓缓抬起了头。

那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她呀……”

林秋月好似才要讲，可话风一转说道：“我曾经听小囡囡讲过，你和她之间有过一个承诺，不知道是什么？”

“我倒是对这个，很感兴趣！”

她翻着眼，黑眼珠在，底下露出白色的眼底。

在月光下，显得有趣而慈祥。

吁。

叶风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