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好不容易跟那位快生的女同志聊完回了自己的病床,刚坐下,就看到病房的门就开了。
仔细一看,是林克军领着江大哥进来了。
江柳看到江大哥满眼的惊喜,“大哥!”站起来就要过去。
江大哥一惊:“你快坐下,”怎么还站起来了。
他说,“我们听说你住院了,过来看看你,你身体怎么样了?孩子没事吧?”说到后来,声音是都小了。
他刚才声音大了,那同病房的那个女同志都往这边看好几眼了。他估计那个女同志就是林克军说的快要生的女同志。
江柳道:“大哥,我没事。”至于孩子,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现在不太想提
她得缓缓。
“大哥,我有事想问你。”她想知道,失去的这两年,她到底干了什么,跟家里的关系变成这样。
只有把这事问清楚了,才能彻底解决她跟家里的矛盾。
要说这事吧,就复杂了。
江大哥怕吵着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就跟江柳说:“等你出院咱们再说,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你二哥跟小娇还在下面等着我呢。”
他还真就看了江柳一眼就走了,林克军要送他下去,他没让。“一家人客气什么,你就在这,别送了。”江柳身边得有人照顾。,林克军还是留下来的好。
医院一楼,江二哥还看着江娇呢,有两次江娇差点就上楼了。
“大哥,我二姐是真……怀孕了吗?”江娇不死心的又问。
江大哥道,“千真万确,妹夫给我看了医院的检验单子。”四个月的孩子,小小的一团,不太看得清。
江娇心里还是不相信。
一个难受孕,一个身体不行有毛病,怎么结婚还不到两年就有了孩子呢?
这样一来,那她先前好不容易在江家人面前‘挑拔’的一点事,说不定就会因为江柳的这个孩子烟消云散。
那她不是白忙活了吗。
从医院出来后,三人摸黑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都半夜了,陈爱菊还没有睡,等着几个孩子回来。她没开灯,他们村早就通电了,可是用电要钱,跟油灯比起来,电费贵多了。陈爱菊跟江跃国一般早早的就睡了,有时候抢收的时候弄得晚了,他们老两口一般都是点油灯的。
陈爱菊在就着油灯,闲着没事,纳起了鞋底,一边穿针一边听门外的动静。
江大哥三人刚到院门口,陈爱菊就听到动静去开门了。
陈爱菊看到大儿子江长松就问道:“怎么样,二柳的病好些了吗?”江大哥的大名正是江长松,他在大队挂了一个职,是个副队长,他们大队比起隔壁茶山村,穷多了,一年到头分不到几个钱。
钱少事多,谁家出了什么事,一准找他们,成天忙得不见踪影。
江长松听到这话就笑了,附在陈爱菊耳边说:“二妹有喜了,四个月了。”
陈爱菊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我就说呢,前几天喜鹊还在咱们家院里叫呢,原来是这样的好事。”
屋里传来江跃国的咳声,众人看去,只见江跃国穿了件老头背心出来了,他板着脸,“江柳这回不是装病吧。”他是问的江娇。
“大哥说没有。”江娇乖乖的说,心里不赞同。
医院的报告未必没有假的。
陈爱菊把院门一关,转头就把喜事告诉了江跃国,“你要当姥爷了。”她比了一个四字,“四个月了。”算算时间,明天三月孩子要生了。
哎哟,她得给孩子做几身小衣服,老虎鞋子也得备上,还有尿布……
一堆的事呢。
江跃国一听要当姥爷了,之前钱的事不提了,原先看江柳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这会也顺眼了。
两老乐呵呵的回屋睡觉了。
江娇一看大哥二哥那表情,就知道有事,还是林克军多嘴,非要提下午的事。要是林克军不提,她跟两个哥哥含糊过去,那这事就跟她没什么关系,她爸妈是嘴严的人,不会把她犯的‘小错’随便乱说的。
江娇怕两个哥哥找她麻烦,赶紧道:“大哥二哥,我明天要去小姨家,时间紧得很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赶紧回了屋。
大哥江长松跟二哥江白杨彼此看了一眼,回去休息了。
江娇不想说,再逼问也没什么用。
江娇没睡好,她做了一晚上的梦,梦到自己还在上辈子的小破房里住着,跟儿子媳妇又吵起来了。
早上起来,她头都是疼的。
“妈,我去小姨家了。”江娇一早就走了。
任玉良昨天就走了,她呆在这个家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江柳怀孕了,有了孩子这个免死金牌,她也懒得再做无用功了。
陈爱菊塞了个鸡蛋到江娇手里,“拿着。”她左右看看没人,这才低声告诉江娇,“你小姨家你去了看一眼就走,他们要是留你,你就说学校有事,听到了没有?”
“妈,小姨对咱们家那么好,我这样对她,那成什么人了。”江娇是打定主意不肯听的。
她还请了几天假,就是想在小姨家多住几天,只要小姨看到她的好,肯定会认她这个女儿的。
陈爱菊拽住江娇,“别犯傻,你小姨伤了脚,是小伤,跌打酒用着呢,你小姨夫他父亲像是得了什么病,你别上前凑。”
江娇没听进去。
她打定主意要认小姨这个妈的,小姨夫是个有本事的人,上辈子小姨认了二姐这个假女儿,小姨夫都没说什么,小姨夫是宠小姨的。
她可是小姨的亲生女儿!
江娇走时,把林克军提来的东西提了一半走了,说是给小姨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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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