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冲她继续露出可人模样,她的心里咯噔两下,愈加有些不忍,但最终还是嫌弃占据上风,冷声道:“公公还愣着做什么?长临,你来帮帮徐公公。”
“皇后娘娘——”
长临直愣愣的从殿外闯入,急冲冲的扫眼堂中,困惑道:“出了什么事?”
他的视线落在床前,脑袋很快的压低下去。谢珩正握住姜卿言的手,将他的脸庞一点又一点的往上挪,自带乖顺的来回摩挲。
谢珩的眸光温暖,像是一只喂饱了奶的猫,勾着慵懒又满足的笑意。
“阿卿……朕想留在此处!”
“来人,将陛下抬走!陛下绝对是醉糊涂了,愈是说胡话了……”
姜卿言的眸光冷凝,同时坚定的不让分寸,铁了心的要让谢珩离开,徐遥礼和长临互相对视,低着头步上前来。
一人架着谢珩的一只胳膊,将其抬出寝殿。
徐遥礼内心困惑:皇上并没有饮酒啊!
姜卿言看着谢珩被抬走,心里忽而松了一口气,“要不然就要犯罪过了!”
白芷进来,眉头里拧着的是“怒其不争”的责怪,冷冷道:“多好的机会啊!”
“你觉得……皇上是真心的吗?”
“真心?”
姜卿言听着白芷拉长而出的困惑,冷道:“若是真心……本宫自然欢喜,只是他的眼神里没有爱意……并没有!”
“何须要爱呢?主子……有些事情何苦要争论的明白?”
白芷不解,男人本就是“见色忘义”之徒,否则怎会执政时允许三妻四妾,宫里有那么多的美人,他又怎会只对一人……情长呢?
宫里的女人要执着于皇上有情?
那实在是太滑稽可怜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活得像太后那般如意,先皇此生只有一妻,宫里没有人可撼动太后拥有的恩宠!
“白芷,你不明白。”
姜卿言软软无力的兀自垂叹。
谢珩从扶风殿里步出,将勾在徐遥礼脖子上的手缓收,本还一边侧重的压着对方的腰椎,但是步出很远后,他趔趄的身体忽而端正,意识全然清醒。
那双鹰隼眸泛着冷光,抬手松开手指,握着的白瓷瓶径直的碎在地上。
徐遥礼见状后默然不语。
谢珩的唇角微微勾着冷意:“遥礼,你这人就是太知晓规矩!”
“陛下,何出此言?”
“你比谁都明晓,却很懂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不过朕最是喜欢的是你这点,也最不喜欢你这点。”
这不是说了段废话吗?
谢珩淡淡的道,“你可知晓朕为何要去找皇后?”
“奴才不知。”
徐遥礼低着脑袋,恪守本分的避而不谈。
“你说……皇后这般的靠近朕?意欲何为?”
不是你靠近的皇后吗?
徐遥礼暗自腹诽,依旧在摇头,谢珩抬头望着天,冷笑道:“朕定然会查出安国公和太后到底有什么鬼祟?居然让皇后千方百计的接近朕……”
“皇上何出此言?”
徐遥礼本不想多嘴,但是听至此,着实来了兴趣,“皇后娘娘看着……并不像是心怀叵测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