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入局(入V公告)(1 / 1)娇女(穿书)首页

晚间,听竹居闹过一阵才安静下来。辛容不敢睡,命随云守在外间,不准偷懒偷睡,烛火也通宵亮着,辛容才再次躺到床上。  翌日荷蔓把昨晚的事和辛楚讲了。  她去听竹居试探,用辛楚给的迷药迷晕了外间的仆人,她还把辛容给吓着了,可是一早府里却没相应的流言传出来。  辛楚昨晚吃了药,睡到晌午才醒来,用过一碗清粥,她问:“祖母那边,知道了吗?”  荷蔓摇头:“三姑娘昨晚被大太太禁足,奴婢见您睡的早,就没来得及和您说。老夫人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好像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莫非,把姑娘推下水的真不是她?”莲枝端了热水来。  否则,怎么三姑娘不告到老夫人哪里。这么做来,倒显得她宽容大度。  辛楚净过手,头依旧有些晕,她坐在塌边,揉着太阳穴,闭目轻声道:“她不闹起来,反倒更有嫌疑。若是事闹大了,仔细查起来,她未必能逃得过。息事宁人,再伺机出手,更像是大房的作风。”  其实让荷蔓去吓一吓辛容也好,这样一来,李氏肯定会着恼,势必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辛楚思量着,不能总是被动吃亏,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逼着大房出手,她再一举擒之,让大房在祖母跟前再也翻不了身才是正事。  “荷蔓,这几日多盯着点李氏,修兰院那边很可能会动手。外边铺子的事有王大义,先不必过问。”  辛楚这般想着,走到桌前,提笔书了一封信,让荷蔓亲手送到王大义手中。  荷蔓领命,把信收进袖口里离开了世安苑。  彼时,李氏去听竹居看望辛容,听随云说起昨晚的细节,李氏大怒,赵妈妈道:“五姑娘这回,是太过了些,万一把三姐儿吓出个好歹来,这……”  “欺人太甚!昨夜有谁见了歹人的真面目?”李氏脸色铁青。  屋里的辛容听见响动走了过来,她谴退随云,坐在圆凳上,帕子沾了沾眼角,哽咽道:“母亲,昨晚的事不可闹大。”  “为何,她都敢在府里明目张胆的吓唬你这个三姐,传出去她是不想要名声了!”李氏不忿。  昨晚一番闹腾,李氏对三姐儿的怜惜多过埋怨,毕竟是从小疼到大的亲闺女,李氏禁足她,是怕辛容闯祸,届时自己坑了不说,再连累大老爷和侯府。  可细细一想,女儿追求一门好的婚事,初衷是好,李氏这个当娘的也应该助她。  辛容不安道:“总归这件事五妹并没有追究下去,就是好事。女儿是怕,要是查起来,事情再败露。”  李氏表情认真起来,问道:“你做那事,有没有别的人看见?”  “女儿是一时没忍住,却也谨慎小心,当时人多拥挤,应该无人会注意到我,不过……”辛容思量道:“镇国公府的三姑娘离我最近,女儿若是暴露,最大可能是她当面指认。”  “不会的,这你放心。”  李氏淡定一笑,饮了口茶。  “母亲为何笃定?”辛容不解。  “镇国公府的三姑娘是齐飞瑜吧,她的事你没听过?只怕最想辛楚死的,就是她了。”李氏扬了扬唇,放下茶盏,见辛容面露疑色,李氏耐心道:“齐飞瑜曾对九贤王示爱,本来这事做的隐秘,只可惜被八皇子撞见了,那位可是个嘴边没把门的,转头就说与了朋友听,不过几日,全京城的勋贵都知道这回事了。三姐儿,不是当娘的不帮你,你换个人,就算娘说破嘴皮,大不了去让你爹去求求二老爷,把事办了,可你想要抢了二房的姻缘,老夫人就是第一个不许的。”  李氏的苦口婆心,辛容根本听不进去,她被李氏宠的早已听不进逆言。  “母亲,你还记得几个月前,你屋里的巧喜?”  “自然记得。”  李氏点头,脸色不太好看。  可惜是个蠢笨的废子,消息没打听到,还连累她被老夫人数落。  辛容道:“巧喜说的那事,女儿瞧着不像是空穴来风,五妹什么性子的人,母亲应当清楚,半点亏都吃不得,痴恋林三公子也是府里人尽皆知的事,她以为凭着狡辩,能洗白自己?只要风声传出去,任何知晓五妹性子的人都猜得出真伪,到时候天子怪下来,她吃不了兜着走。”  李氏犹豫。  诋毁天家皇子,是重罪,万一牵连到侯府,这简直是作大死。  辛容却知道李氏的顾虑,浅笑道:“既然五妹不愿意嫁,母亲你就去求爹,让爹去天子跟前进言,让我顶替了五妹嫁过去,一来,侯府与贤王的联姻未变,二来,女儿成了九王妃,母亲在府里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还怕什么三房。”  李氏冷笑:“哪有你想的这般简单,这可是欺君之罪。”  “只要谣言散播出去,早晚会传进皇宫,那就是铁证。母亲,一旦辛楚的婚事不成了,您就让爹去进言,万一不成,也无关我们什么事。”辛容走到李氏身后,给她揉着肩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李氏虽不认同辛容的话,但是其中有一点,李氏觉得可行。  先把辛楚诋毁九皇子的谣言散播出去,三人成虎,流言传的广了,即便天子未必会信,但人言可畏,这桩婚事多半也要黄了,御赐的婚事都没了,二房怎么嚣张?  李氏是个内宅妇人,眼光有限,她想着辛二老爷那么大的官,天子即便怪罪下来,不会严惩。  这番做法,能够打压二房,让大老爷有机会在天子跟前露脸,李氏就十分欣喜。  听竹居外面的过道上,辛雪听说辛容被禁足的,正打算过去看望,在辛容面前卖个好的同时,在嫡母那里也有说辞。  路上,她遇到要出门的荷蔓,不由嘲笑道:“走这么快,我还以为五姐病情加重,要撑不过去了。”  “见过六姑娘。”  荷蔓不情不愿的屈了屈膝。  辛雪问道:“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回六姑娘,主子想吃西街的糯米丸子,奴婢要出府去买。”  荷蔓再看辛雪不顺眼,也不敢造次,怕给主子招祸。  “难得,还有心情吃小食,你去吧。”辛雪忍不住掩唇轻笑,吃吧吃吧,早晚被李氏和三姐玩死,这五姐也是够蠢的,明明是三姐动手推她下水,事后却一点法子也没有,也只能安排个奴婢,背地里做些偷鸡摸狗吓唬人的勾当。  辛雪在听竹居有收买的眼线,昨晚的事她一早就知道了。  只等着看两边撕扯起来,她作壁上观。  她到底是错估了五姐那个蠢货,竟然连攀咬听竹居的胆子都没有,只配被人玩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望了眼荷蔓匆匆离去的背影,辛雪嗤笑。  转眼,两日过去。  这日傍晚,刘达目送盛金等人回了国子监,正要去铺子里放消息,半路遇到个朋友王二瓜,他正和一名中年男人交头接耳,看中年人穿着打扮,像是富贵家族里的管事,刘达好奇的走了过去。  他们这行,攀上有权有势的主子,那以后就有飞黄腾达的机会。  “喂,王二,最近有生意了?”刘达自兜里摸出一把从媚香楼顺的瓜子,边嗑边道。  王二和刘达相熟,不客气的抓了把瓜子嗑起来。  两人蹲在墙根聊了起来。  “可不是,这回的雇主出手大方,活也简单就是在坊间传些话,你怎么样,要是不忙就入个伙?”  刘达盘算着盛金四人回了国子监,他就没事做了,正好赚个外快,于是道:“什么活,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