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顾择走到床边,抱起团团。
虽然生病,依旧记得“一饭之仇”的团团,努力挣扎奋起,踢蹬着小短腿想要冲向姜晩的方向。
铲屎的,你就这么放心让我交给他了吗?你忘了他有多残暴了嘛!平常说我吃得多,嘲笑本喵胖还不够,现在竟然想趁喵病要喵命。
大大的眼睛,大大的委屈。——来自一只生病的橘团子。
注意到小猫咪轻微的挣扎,修长的手指,撸了撸它的小脑袋。
这是威胁吗?泰山压顶,不能动,不能动。
小猫咪停止了挣扎。——超级识时务呢。
“用小毯子裹着它吧,医院的环境比较陌生,它可能会挣扎。”姜晩从包里拿出毯子,“有熟悉的味道它可能会放松点。”
顾择不置可否,举起手臂,配合姜晩,将小猫咪在空中转了个圈,包的严严实实。
被小毯子包着的小猫咪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姜晩从随行的包里找出一个小奶瓶,从饮水机接了点水,“它早晨没吃东西,现在在这,只有水了。”
毯子里的小小一团,有气无力地“喵”了一声。
调好水温,姜晚拿着奶瓶走过去,却有点不知道如何下手喂,这蹲下再靠近的姿势,有点不妥吧?
“给我。”见姜晚傻站在面前,顾择接过奶瓶。
可能也是渴了,一碰到奶嘴,小猫咪耸动着小脑袋,就开始啜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姿势,顾择忍不住想揉揉眉,又发现自己腾不出手。
只好作罢。
站在一旁的姜晩,看到这一幕,莫名地想笑。
坐在椅子上的顾择,一支手抱着猫咪,一支手拿着奶瓶,眉眼低垂,简直就是一副好爸爸抱孩子现场。
不知道顾择有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姿势有点奇怪。
如果顾择以后有了孩子,会不会也是这种姿势抱孩子?
姜晩一边憋笑,一边脑补。
就在快要忍不住笑出声的时候,医生进来了。
“咦,不是你陪着扎针吗?怎么是你男朋友抱着猫?”输液瓶挂好,医生问道。
姜晩站在原地,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直说自己晕针?不不太好吧。
望向顾择,对方嘴角紧闭,丝毫没有解围的意思。
“呃,就是,就是我男朋友不晕针,我有点,晕。”
实话实说,这么大一个人了,晕针,没什么不好启齿的,对的对的,姜晩,没什么不好启齿的,你回答的很好。
——好个鬼,太羞耻了。
晕针的耻辱成功战胜称顾择为男朋友的耻辱。
看够热闹的顾择,起身,问向医生,“可以开始吗?”
医生爽朗地笑了一声,“你女朋友晕针啊,那你来坐这就行。”
顾择抱着猫咪坐了过去。
这时,一直安静的团团,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在顾择的怀里,骚动起来。
小脑袋转来转去,搜索着姜晩的身影,喵了两声。
有气无力的声音听得姜晩心疼。
顾择把小毯子掀开,将小猫咪的爪子露出来。
团团还想挣扎,但挣扎无果。
医生抓住小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