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可是觉着腰间连着腿部酸痛不堪,只要一动弹便如针刺,一条麻经从腰骶部直放射到后脚跟?甚至无法借力,头脑感受不到自己的双腿存在?”
萧来和裴延辅互看了一眼,惊讶道:“姑娘所言与老夫人症状无半点出入。姑娘莫也是师出名医手下?”
本博连读十载光阴也确实跟的都是国内外顶尖名医,徐熙点了点头,平静道:“人参无效,不用吃了。”
“什么?”
裴延辅和萧来都有些怀疑,道:“人参能治百病,万年的人参更是千载难寻,为何治不了?”
“我说治不了便治不了。”徐熙径自朝着老妇人走近,看了几眼,道:“这不是什么太大的病症,给我几根银针,我马上就能让您重新站起来!”
“小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这口气有点太大了。”老妇人不以为然。
她为了求医从大雍走到大燕,寻遍名医,皆无结果。一个比她孙女儿年纪还小的丫头片子简直夸夸其谈了。
“萧来,回去吧。”
虽然有些失望但她早已习惯了,本来就没有寄太大希望在这狭小的大燕国能有人为她彻底清除病根。
徐熙一看就是跟着哪个乡野的拐角医生学了一段时间,吃透了几个方子,看好了三两个病人,便觉得世上没有什么病是治不好的。
“诺。”
萧来走到徐熙身边,递给她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叹了口气,道:“多谢姑娘好意,但我们老夫人这病,不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恐看不了。”
仆人推来轮椅,要扶着老妇人坐上去。
“让我试试。”徐熙目光恳切,“既然非华佗扁鹊不能医治,让我试试又未尝不可?说不定能成呢?”
说不定能成呢?
老妇人有些恍惚,求医多年,倒是第一次遇到这般执着且自信的医者。
“罢了罢了,你要试便来试吧。”
司马全当活马医。
她求医十几年,早已被这病磨得没了脾气,不差这一次。
徐熙让她重新侧躺在榻上,撩开上衫,脱下亵裤,在后腰和后大腿上扎了针。
肾腧、环跳、承扶、梁丘、血海、足三里、承山、昆仑各取穴金针,针有长有短,最长的有成人两根食指相对那么长。
她又在穴位上点上了艾灸,有助眠放松的功效。
没一会儿,老妇人便沉沉睡了过去。
徐熙撩开帘子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如何?”
萧来和裴延辅忙迎来上来,徐熙“嘘”了一声,“睡着了。”
萧来惊讶中带着喜悦,不由高看了徐熙一眼,太后这病证不仅折磨她自己,更是惹得陛下忧心忡忡,整个后宫都跟着担忧。
太后娘娘不愿让陛下劳心,所以常为此忧虑得整晚都不得安眠,更别说是在如此狭小的陌生病榻之上。
他重新燃起了希望,朝徐熙重重地行了一个大礼:“姑娘若是能治好我家老夫人,以后的福气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