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有人进来了,他径直地走到张景文面前,沉声说:“节哀。”
张景文挤出了一丝笑容,“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赵肆源一大早得知张增突兀地死在了自己家门口,接着张景文的下人来和他说张景文要见他,赵肆源还以为张景文因为父亲身死而伤心,毕竟他就只有张增一个家人了。
张景文犹豫了下,还是讲了出来,“我父亲前些天得了件宝贝,是一尾火红的羽毛,一直贴身带着,可是他回来后那尾羽毛不在他的身上。”
张景文生在这样的富贵家,寻常的宝物他也瞧不上,但他偏偏在父亲死的这天还记着那支羽毛,况且张增也是随身携带,赵肆源心中已经有了想法,那支羽毛绝不是普通的东西。
“我父亲去年迷上了烟柳楼的四朵花中的春兰,花了不少金子,摘得了春兰一晚。“张景文面露不快地说:“昨夜是赏花会,他独自一人又去了烟柳楼,今早回来却死了,我怀疑那尾羽毛在烟柳楼。”
“谋财害命?”赵肆源猜测。
“有可能,红尘之所本就是是非之地。我想让你帮我前去查探一番。”张景文如实说。
这下反而轮到赵肆源犹豫了。
烟柳楼是什么地方,张增昨夜要是真的在那里丢了东西,张景文带着府上的下人们前去讨要,也不会有人敢拦着。
昨天张增还是好好的,去了烟柳楼一晚,回来竟然死了,就算张景文现在去把烟柳楼翻个底朝天,也只能算是情有可原。
可是张景文特地的要寻来赵肆源帮忙,赵肆源不是呆子,怎么会就这样答应了张景文。
“如果烟柳楼真的拿了那尾羽毛,你上告衙门,李大人自然会派人去搜查。”赵肆源没有明说。
“赵兄,你觉得我家的财富有多少?”
“难以估量。”
“如长宁侯那样富有也得依附于大奕国皇室,赵兄,我找你来,是要和你做个交易。”张景文轻笑着说:“赵兄的父亲赵录将军身为灵羽军统帅,执掌莫大的权利,而你身为他的儿子,将来要何去何从,你想过没有?
皇上登基已有十七年,然而至今未立太子。大皇子是当今皇后所生,日后理应承继皇位,但奈何二皇子文韬武略样样出众,远甚诸位皇子,深得皇上喜爱。
最是无情帝王家,如今的皇上不也是踩着森森白骨才登上皇位的吗,这些你比我清楚。
大奕国未来的皇帝只有一个,而他的儿子们可不只一个。”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赵肆源沉声说。
“我爹留下的这份家产我怕是守不住。赵兄若是想投靠哪位皇子,景文愿和张家做你的筹码,待到以后赵兄功成名就,不要忘了景文即可。”
历来结党营私便是死罪,赵肆源当前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成王败寇,败了当然是死罪。
“只把那尾羽毛带回来就行?”赵肆源问。
“带回了羽毛,我和张家从此为赵兄所用。”张景文说。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