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逗猫的,谁想到它选了这个。
岑立柏犹豫片刻:“小乖吧。”
让宠物和喜欢的人同名,很怪。
哪天同居了,一声“圆圆”叫下去,得被两双眼睛盯着。
他俩谁知道那声叫的谁。
许原松了口气。
他叫一回圆圆,心就要砰砰跳出来了,天天叫真的受不住,任谁被暗恋对象温柔叫小名能淡定,反正他是淡定不了,好想扑过去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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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没别的事,岑立柏一般会待书房看书,上学时期养成的习惯。
猫会走后,他不拘在身边,随它爱去哪去哪,别钻沙发底就行。
但它意外得黏人,午睡醒后没见到人,会推开书房门找,看到他会跳到桌上趴下,搂住鱼干发呆。
现在岑立柏家出现最多的东西,就是鱼干布偶了,只要猫常待的地方,都会有一条。
宠物医院的鱼干库存都在这。
被猫围观两天后,岑立柏把猫放肚子上,握着书给它念。
起初是无聊,随便念念,但他发现,小乖似乎能听懂。
讲到惊险刺激的地方时,它的爪子收紧,隔着薄薄一层睡衣能清晰感觉到,偶尔会有轻微刺痛。
有次可能真把它吓到了,喵呜一声后不停发抖,垂下的尖耳朵可怜兮兮。
岑立柏哄猫时深刻反思自己的恶趣味,得出结论。
戒,必须得戒。
但第二天,傻猫像是格式化了昨天的记忆,到点主动跑到他肚子上压着。
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姿势。
岑立柏挠挠它的肚皮:“还想听,不怕被吓到?”
小乖的眼睛清亮透彻,一眼能看出它的心思。
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又菜瘾又大”。
岑立柏的音调低,不刻意加大音量时,有古人吟唱和诗的韵味,尤其是念书时。
许原可喜欢了,到点清醒,等他结束了每日一读后,再睡回笼觉。
只有一点不好,书的内容太吓人了,有时候晚上会被吓醒。
他以前不会主动去看这类的书,以至于活了二十一年,才知道自己人怂胆子小。
岑立柏记着昨天猫被吓狠了,不刻意营造恐怖氛围,遇到吓人的地方,即使小猫听不懂,也会压低声音,冲淡故事的恐怖。
许原不是真的小猫,且心思细腻,能剥丝抽茧,得知对方的心意。
他很难形容此时的心情,比现拉的棉花糖更甜更柔软。
喜欢在一瞬间达到顶峰,像拧开被用力摇过的可乐,噗得一下往外溢出。
许原太想以一个人的身份和岑立柏待一块,或许猫形相处的时间锻炼大了胆子,他竟然想变人后大胆告白,被拒绝了死缠烂打不放手。反正对方没有对象,多磨一磨不就成了。
越想越觉得靠谱。
岑立柏正念着书,肚子上的小猫顺着衣服爬到手上,脑袋贴着他的手喵喵叫。
很嗲,一听就是在撒娇。
岑立柏体会到了一把受宠若惊。
这猫懒仿佛刻进天性,平时只有他找猫玩的份,主动撒娇可是头一回,不得不从。
岑立柏把猫压在书上,从橘色的耳朵尖尖,揉到晃成小风车的尾巴,连白肚皮都不放过。
把它揉得发出咕噜咕噜。
不要揉了!再揉我要狠狠地亲你一口!
许原推爪抗拒,轻飘飘的,使不上劲。
这么一个软软的小猫献上它的肚皮与爪子,想要和人贴贴,谁能拒绝。
曾经的岑立柏或许会拒绝,谁要摸脏脏的猫,但他现在被猫的糖衣炮弹腐蚀了。
送上门的爪子,不要白不要。
岑立柏按住粉色的肉垫:“什么时候找丢丢进修的?”
呆头猫也会挥舞肉垫撒娇了,稀罕事。
猫喵呜一声,躺平任摸,眼睛失去高光,放弃挣扎。
有平时的样子了。
现在这种状态,讨好老板的社畜猫?
岑立柏眼带笑意,捞猫上肩:“走,给你发工资。”
“一瓶奶够不?”
许原胆子肥了,仗着岑立柏听不懂他的话,大胆发言:“喵嗷嗷嗷——”不够,亲我一口来抵工资。
岑立柏以为它在讲价,拍它日渐圆润的脑壳:“最多一瓶,没有多的。”
许原抬起头犹豫再犹豫,他是礼貌的人,变成小猫也是只礼貌猫猫,不可以直接亲。
最后他在岑立柏脖子上亲昵地蹭了下。
先收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