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结球听着两位律师在那里唇枪舌战,互不相让,就看向一旁一直沉默的第五桥,第五桥和他的律师聂同学一直很安静。 “你没事吧,你脸色看起来很差。” 出于医生的职业本能,她对看起来有病的人,一般都会多加关注。 “我很好。陆结球,宝宝还好吗?我可以摸一下吗?” 陆结球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可以啊。” 第五桥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这个少年,看起来十分的虚弱,陆结球总觉得他是不是马上就要倒下来。 这个男人有些病弱,显然不是最佳的选择。 她又细看了一下景白夜,这男人倒是不病弱,就是长得太帅了,这男人长得太帅了也不好,容易招人,显然也不是最佳的选择。 那么就剩傅明哲,傅明哲国家公职人员,工作稳定,长相也还行,又不病弱,收入应该也还可以吧,目前为止,他应该是最佳的选择。 当然陆结球也没有这么随便,就算没有男人,养活一个孩子,她还是可以承受的起。 “它怎么不动?” 第五桥摸着陆结球的肚子,有些困惑。 “才三个月,宝宝还很小。哎啊,你们都不愿意做亲子鉴定,我又不记得了,这可怎么办?我在想,我以前也不可能同时和你们三个交往吧。” 陆结球实在是想不通,医生很忙,尤其是妇产科医生,那基本上都是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怎么会有时间同时和三个男人交往,不太可能。 “不能动,三个月,那你一定要小心,我咨询过医师,头三个月胎儿不稳定,需要特别的注意。”第五桥显然没有去听陆结球的恶化。 “既然你们三个都来,且都拿出证据我和你们好像真的有关系。现在我又记不得了,那你们说怎么办才好?”陆结球再次追问了一句。 聪明人的做法,就是将问题丢给其他人。她自顾自的喝着鸡汤觉得鸡汤的味道还不错。 “球宝,我……”景白夜正准备开口,就被身边的律师拦下,示意他不要说话。另外两个人也都不说话,都沉默起来。 就在此时,陆结球的手机响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陆结球走到了窗边。 “是,我是,请问你们是……” “你好,我是特案组总指挥官聂其琛,有关于你哥哥的死,我们……”陆结球听着电话,原来是聂其琛的电话,电话的那一段说道:“陆医生,你是目击者,当时有人看到被人追击,随后撞上车,请问你还记得那人的脸吗?” “啊,我被人追击,我不记得了,忘记了很多事情,我,我,我哥哥死了……” 陆结球感觉不到伤心难过,她脑海里甚至没有有关于她哥哥的一点印象,更不用说什么目击命案现场。 “啊,啊……” 陆结球突然失控,觉得头好疼,哥哥,案发现场,她就觉得头好疼。 “陆结球,你怎么了?” 第五桥第一个发现陆结球的不对劲之处,他想要去扶她,自己却行动不便,最后还是傅明哲将陆结球抱起,送往医院。 第一次四个人会面,以陆结球晕倒而告终。等到陆结球醒来,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病房里面,空荡荡,没人陪护。 “还说要当我老公呢,一个人都没有,就这态度,果然男人靠不住……”陆结球自言自语道,就翻身下床,太饿,她准备去弄点吃的。 乖乖的。 一走出去,陆结球就惊呆了,这病房外面都是人,她立马又退了回去。给沈占锋去了一个电话。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她走了出来,沈占锋将那些人全部都弄出去之后,陆结球才敢走出去,看来她招惹了三个不该招惹的男人。 “沈院长,到底怎么回事?你觉得我认识他们三个人吗?” 陆结球失忆的有些奇怪,她很清楚知道自己是谁,从事什么职业,甚至还记得她接诊过那些病人。 然而有关于这三个男人和她哥哥的事情,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应该认识吧,结球你从来都是将私事和公事分的很清楚。也是我们航大二院的招牌,你哥哥的死,特案组的人也向我了解一下。结球,你很可能看到了凶犯,你现在想不起来,那就不要想了,好好休息。” 沈占锋嘱咐了一句。 “我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 陆结球记忆之中,没有有关于他哥哥的记忆。 沈占锋顿了顿,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陆结球哥哥的事情告知他。 陆结球的哥哥--陆子航是一名新闻记者,最近一直都在调查一件跨国走私案,于三个月前被人谋杀在家中。 经法医鉴定,陆子航头颈部被利器割伤,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很明显的他杀,特案组觉得陆子航的死,可能和他在调查的走私案有关系,因在他死亡之前,曾经给报社主编打了电话,说手上握有确切证据,走私案的真相马上就可以揭露。现在他死了,真相也无从知晓。 “割喉?” 陆结球愣了一会儿,她还是什么都不记得。在沈占锋的口中,她和哥哥感情很好,两兄妹相依为命,她大学的学费都是哥哥出的,而她现在对于他哥哥,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待在病房里,在网上搜索有关于这起割喉案报道,几乎没有,看来特案组将案件封锁的很好。 “陆教授……” 陆结球抬头,看到是张楚楚。 “陈婷婷想要见你,我跟她说了,大晚上,你身体还不舒服。而她一直都在闹腾,而其他产妇……” 张楚楚一脸的为难。 “我知道了。” 陆结球便翻身下床。陈婷婷如今已经脱离危险期,现在就住在普通的产妇里面。 陆结球很快就来到了病房里,值班医生还在询问病人。产科无小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陆医生,你可来了,我,我要打胎,怎么你们不给打胎,这个孩子我不能要的。”陈婷婷一脸的迫切。 “你怀的是男孩。” “陆医生,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陈婷婷一脸的紧张,陆结球点头,就示意张楚楚扶着她去办公室。 “陆医生,我可以和你单独聊聊吗?这个……”陈婷婷看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张楚楚,颇有些为难。 “航大二院是教学医院,她是我的实习生,会为你保密,你说吧。” 陆结球示意张楚楚将纸笔递过来,这是她的习惯。每每和病人聊天,她都会做一些简单的记录。 一般情况啊,她很少有机会和病人这样单独聊天,医生都很忙,尤其是她这种妇产科主任医生,在医院基本上没有空闲的时间。 “陆医生,我想问问你,你能判断出我的宝宝是白天怀上的,还是晚上怀上的,我……” “啊!” 张楚楚大吃一惊,就看向陆结球。 “不能,你这需要做亲子鉴定。” 陈婷婷一脸的失落,摸着肚子,“陆医生,这孩子我是真的不能要,这以后我怕……” 不言而喻。 “你的月份已经很大,你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合打胎,先养好身子吧,至于打胎的事情,我要综合一下你的身体状况,再行定夺。” 最终,陆结球一番劝说,陈婷婷总算困了,去休息了。 “陆教授,这样也行,我原先以为他婆家重男轻女,没想到她这个,竟然……”张楚楚一脸的不可思议。 到底还是一个实习医生,没什么经验。这种事情陆结球已经见怪不怪。 “她老公对她不好,要是好了,那个女人愿意这样啊。没有人是傻子,不过她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打胎,这个孩子极有可能会生下来。” 陆结球又翻看了一下陈婷婷的病例。 “陆教授,这个世道也真乱啊,你说这女人该有多乱,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张楚楚颇有些不屑的说。 陆结球不接话了,她咽了一口口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也不知道肚子里面孩子的宝宝父亲是谁? “楚楚,以前有男人来医院看过我吗?我说工作的时候……” “啊,陆教授你说是男朋友吧,没有的,你以前对工作很严厉,对我们也比现在苛刻,我,我还是挺喜欢现在的你,以前的你太凶了……” 张楚楚低着头,不敢看陆结球。 陆结球歪着脑袋,看着病例,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三个男人,特案组,哥哥被杀,目击证人…… 陆结球带着这么多的疑问,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下班回家,她一打开房门,发现家里好像遭贼洗劫了。 整个家里乱的不成样子,抽屉全部都被打开了。自己的电脑也被动过,很显然有人开了电脑,还破解了她的开机密码。 她当即就检查了一下,发现家里贵重的东西都没有丢。如果是盗贼的话,不应该什么都不拿,面对这样的情况,陆结球一下子就联想到她哥哥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