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郑霖霖拿捏得死死的,谢安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一旦对方真的要豁出去的话,那自己拿她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拿上这二百两银子跑路,先出去躲个几年再回来?
这个办法刚一冒出来就被谢安给否决掉了。
这个年代出远门要有路引才行,除了权贵和秀才以上的读书人,一般人离乡百里都需出示路引。
《明会典》里写得清清楚楚,若军民出百里之外不给引者,军以逃军论,民以私渡关津论。凡无文引,私度关津者杖八十,若关不由门,津不由渡,而越度者,杖九十。若越度缘边关塞者,杖一百徒三年。因而外出境者绞,守把之人,知而故纵者,同罪。失去盘诘者,各减三等,罪止杖一百。
而且申请路引非常的麻烦,先要向里长递交申请,然后再呈报州县审核,核准之后发给“路引”,在“路引”上要注明姓名,年龄,住址,事项原因,起止地点还有返回期限。
留在东河村肯定难免经常会被郑霖霖上门来骚扰,她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隔几天过来坐一下,相信外面的风言风语肯定会传得更厉害。
人言可畏这四个字放到谢安生活的那个年代都不得了,更何况是礼教森严的明朝年间。
如果自己不让她进门那只会着了郑霖霖的道,这样她就可以表演一出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戏码。
而且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已经被她发现,相信郑霖霖更加不可能会放过自己。
就算现在开始装疯卖傻也没用,到时候郑霖霖肯定会把自己接过去照料,以郑家的财力管自己几顿饭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如果要熬个十几二十年才能重获自由的话,那谢安宁愿把她娶回家也不去做那种蠢事。
“咚咚咚……”
就在谢安正在烦恼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谢安现在一肚子的火,他朝门外大喊道:“又是哪个催命鬼来催魂来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安哥儿,我是谢大贵……”
听到是谢大贵的声音,谢安赶紧站起出去开门。
前些天自己落水的时候,救自己的人里面就有谢大贵和谢二贵两兄弟。
人家救了你还要恶语相向,谢安可不是那种人。
“原来是大贵和二贵,不好意思,快快请进。”谢安赶紧打开大门把谢大贵和谢二贵两兄弟给请了进来。
两个人刚刚听到谢安的吼声,还以为他不喜见到他们,两人心里都已经开始打颤。
但一看到谢安开门时一副笑脸迎人的样子,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安哥儿,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到郑家帮忙打听事情的时候郑管家给了我们五两银子,但这钱我们实在不好拿,所以特地来还给你。”
谢大贵说完之后把银子掏了出来,然后恭恭敬敬放在了桌上。
这五两银子对他们来说真的是一笔很大的钱,但他们觉得跑一趟就拿这么多钱实在不好意思,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郑家有这么大方?”谢安一听也觉得很奇怪,郑家就算家财万贯也不至于这么大方吧?随便两个人上门就给五两银子?难道他们家是开金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