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晚上的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还真不容易。
就算现在派人到县城打听都来不及了,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行。
而且二叔公已经是一副怒火滔天的样子,如果自己不按照他说的话去做对方说不定会用上武力来压制。
“好像真的没办法证明我的清白了。”谢安在那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二叔公根本就不相信谢安说的话,他已经认定谢安现在是满嘴谎言的不孝子。
“二叔公,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但明天一早请派人到县城去调查,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抵抗是没有意义的,在这个年代和自己的亲族闹翻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而且一年之中还要面临各种的赋税徭役,不跟村里的长辈搞好关系的话,到时候把你派去干两个月的苦力以谢安此时的身子骨肯定是吃不消的。
虽然谢安也可以花钱雇人去代役,但这得通过村里的安排,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到街上招呼两人就能雇到人的。
而且逃役可是重罪,除非谢安打算做一辈子黑户,不然他就得老老实实去服徭役。
至于科举什么的就别想了,恐怕连走远一点都有危险,拿不出路引官府把你当逃犯宰了你也无处伸冤。
“带他去祖祠……”二叔公才不相信谢安说的话,他现在就要展现一下他这个长辈的权威。
谢俊毅带着谢安来到了谢氏祖祠。
大门的牌匾上刻着谢氏宗祠四个大字,两边的对联则是写着:“东河润泽诗书孝勤俭,祖德源流仁义礼智信。”
推开大门,里面供奉着一堆的谢氏先人的牌位,谢安记得长辈曾经说过,谢氏是三百年前移居到东河村,然后在这里扎根落户。
和其他的村子不一样的是,这三百年来东河谢氏并没有什么有名气的人物,只有十几个举人,却从来都没有出过一个进士。
最大的官也就是从六品的上县知县,但这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大家都说东河村的风水不好,否则的话这三百年来谢氏怎么可能连一个进士都出不了。
久而久之,那些有意要让自己的孩子考取功名的家长,一定会让自己的孩子远离东河村,因为他们觉得一旦沾上这里最多只能考上举人。
也正因为这样,那些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根本就不可能嫁到这里。
原本谢安十五岁考上童生的时候村里的人都非常的激动,他们觉得这一次是祖宗显灵,要让他们打破没有进士的历史。
但可惜的是考了几年之后谢安是连战连败,大家看到这也就认命了,都觉得谢安应该是止步于此,最多也就只能考上一个秀才。
如果换成是八年前谢安刚考上童生那个时间段,别说是六两银子,就算是六十两村里也会想尽办法帮他解决的。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啊。”
谢安这时候回想起当初考上童生时的情景,突然觉得这首诗还真贴切他现在的情景。
“别在祖宗的面前胡言乱语,给我跪下。”
二叔公没怎么读过书,所以根本就品不出谢安这首诗的韵味。
谢俊毅就更别提了,连书都没读过,他只能写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