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槿眼神一闪,虽然穿到了女尊,但不幸中的万幸,是这女尊国似乎也和祖国一样,是个太平盛世。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幸好她穿的不是乱世,颜槿心稍稍定了下来。
他们两人对女尊国陌生得很,待会得找个能浑水摸鱼成功甩掉车夫的地方。
车外喧闹声越来越大,耳畔清晰传来一阵阵叫好声,颜槿虞殊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颜槿朝虞殊眨了眨眼,虞殊仿佛接收到什么信号似的,话锋一转,“大人就知道欺负我,我要回去!”
说罢,虞殊对车夫斥道:“停车!”
车夫自然不会听一个小倌的话。
“胡闹!”颜槿一边给虞殊竖起大拇指,一边假意斥责他,“这里人这么多,哪能停车。”
得到颜槿夸奖,虞殊腮边忍不住露出一对小梨涡,语气的骄矜更重了,“再不停车,我就跳车!”
说罢,虞殊一掀车帘,作势要往下跳。
车夫被虞殊这一举动吓了一大跳,慌忙勒马,堪堪停在一个被不少百姓聚集围观的卖艺摊前。
他不怕这个恃宠而骄的小倌,却怕他身后连主子都忌惮的贵人。
颜槿冷哼,“你也不怕摔断腿。”
虞殊气呼呼掀开车帘,一跃而下,“大人就知道欺负我,真摔断腿,没准还趁了大人心意。”
“胆子不小。”颜槿揪起那只虞殊怀里的橘猫,薅了几把肥嘟嘟的肉后,递给车夫,“你留在此地。”
见车夫有跟上来的趋势,颜槿摆了摆手,“不必跟着。”
女尊国没有宵禁,这会正是热闹的时候。
虞殊走在前头,颜槿落后半步,不紧不慢跟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闹别扭,均会心一笑。
虽然两人衣着气质均不像普通人家,但仍有醉醺醺的女子起哄,“夫郎闹别扭,你可别傻乎乎一声不吭,去买点首饰哄哄夫郎。”
颜槿正打算找人问路,见有人搭话,忙打蛇随棍上,“这不,我正打算给他买点首饰,只是我们刚来小满城,不知道这里哪家首饰铺最出名。”
“小满城最出名的首饰铺,自然是化平楼。”说罢,那女子还给颜槿指了路,“我看你夫人气得不轻,如果你想快点,可以穿过一条昏暗的小路。”
颜槿谢过她后,走了三分钟,从昏暗的小路口,果然看到那女子所说的化平楼。
但颜槿的目的地不是它,而是化平楼旁边的当铺。
颜槿见四周无人,便对虞殊说:“现在可以摘下幕篱了。”
闻言,虞殊摘下了幕篱。今晚的月亮很圆,在淡淡的月光下,虞殊那头银色长发更显妖异。
虽然倒霉弟弟长得非常好看,但是在女尊国原住民看来,这头银色长发,远比他的脸引人注目。
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晚上都最适合留下点都市传说了。
比如,刚化形的狐妖初入人间,因为法术不过关,没能将那头银发变成黑色。
加上群众可怕的想象力,传到最后,他俩的行踪肯定被众多版本的传说完美隐藏了,穆初瑶也查不到痕迹。
颜槿满意地勾起唇角,“之前让你留着白发,就是为了这时候用的。”
果不其然,两人走进当铺后,当铺伙计及客人,眼神久久黏在虞殊那头银发上。
见多识广的当铺老板就比较淡定,在看到虞殊那张姿容绝艳的脸,还是没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惜佳人白头。
颜槿褪下手上那块手表,虞殊则抓了一小把碎钻,当铺老板眼睛倏然一亮。
“这是她娘亲生前馈赠我的异域珍宝,”虞殊叹了口气,“我自知罪孽深重,对不起她娘亲……”
说罢,虞殊幽幽看了颜槿一眼,幽幽叹了口气,“她娘亲。”
虞殊的眼睛原本就很美,眼波流转之间,还蒙上一层薄薄雾气,任谁都能看出他背后的难言之隐。
颜槿立刻明白过来,虞殊这是在反击呢。
想到刚才自己把他逗害羞,虞殊这么快就反击,颜槿就有点哭笑不得。
可她跟虞殊是一根绳上的蚱蜢,他戏台子都搭好了,再哭笑不得,颜槿也得接下去。
“小爹你放心,娘亲在九泉之下,会原谅我们的。”
当铺老板,伙计和客人,纷纷瞪大眼睛。
[虽然很隐晦,但虞殊他俩是在说小妈,呸!小爹文学吧!!!]
[我知道现在年轻人都爱冲浪,但没想到虞殊居然能连到这么偏的网,野啊啧啧。]
虞殊在直播间表现出来的性格,跟他在镜头前的差异颇大,观众们吐槽得正兴起。
忽然,镜头一黑,随即直播间出现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