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就是勤能补拙啊,也不枉费我每天写完日记,还要用舌头快速地伸缩触屏一万次的加练。
大黄彻底好了,还好他好了,这几天前祥子还在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就不太对,大黄再不好,大概我就得出卖身体了。
没吃饱,好饿,我很可能是在长身体,这点草已经彻底不能满足我的胃口了。
我真是糊涂了,怎么变成牛,人也跟着变笨了呢,哪有守着粮仓还挨饿的说法啊。
牛奶是真好喝,一个字,新鲜!就是周围的小母牛老是蹭我,还好我脸皮厚。
我怀疑祥子是不是死了。
第八天:
依旧是一个人的生活,我发现我似乎有成为哲学家的天分,有我最近的一首小诗为证:
我从牛子里来,却再也回不到牛子里去。
我使用舌头的熟练度提高了。
今天大黄重新上岗,很久后才回来,他苦着个脸没有告诉我花了几分钟又播种了几次。
我怀疑大黄是真心热爱这份事业,祥子不在他都勤勤恳恳地在完成他的工作。
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喝牛奶。
祥子到现在还没回来,他要么是遇到了麻烦,要么就真死了,不过这两个好像差不多。
第九天:
我路过许多温暖的洞穴,抚过许多高耸的山峰,喝过各种口味的水,却从未爱上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我是如此的不幸……
我真不该去当哲学家的,我明明更适合当一个诗人,不信你看看这小诗写的。
不过无论是做哲学家还是做诗人,似乎都不太能够赚钱,如果我能抛弃掉面子思想,牛郎倒是很适合现在的我,其实仔细一想,牛郎倒也蛮有前途的。
晚上,灵儿终于来找我了,她说她爷爷从五天前的早上走,到现在都没回来,让我帮她去找找。
不是,你为什么理所当然的认为一头牛会听得懂人话啊,虽然我的确听得懂就是了。
大黄劝我不要去,他昨天配种的时候听祥子说,他要去黑风岭买一只新的种牛回来,那地方他去过,哪里可不会有什么好牛!
说完还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觉得也是,黑风岭这种名字一听就是妖怪们住的地方,祥子真是老糊涂了。
但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为什么大黄也能听懂人说话的呀,我一问他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能听懂人说话的牛并不少,至少黑风岭的那些牛都能听懂人说话。
不过我向来是拒绝不了一个流着眼泪的女孩的请求的。
决定了,收拾收拾,明天就陪灵儿去一趟黑风岭。
……
……
刘勤在地牢里无聊地翻看着过去九天里写的日记,门外的狮子狱卒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俩,时不时地还擦擦嘴边无意间留下的口水。
忍住,还不能吃!狮子狱卒告诫自己。
大王说了,必须先调查清楚这两人的身份,万一有惹不起的后台,就得好言好语地给人家送走,还得给人家赔罪。
如果对方家里很有钱也不能吃,得向他家里要赎金,更加得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在人家家里交过赎金后,须得完好无损地把人送回去,大王说做他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诚信。
只有那些没有后台又交不起赎金的过路客,才能够吃。
想到这儿,狮子狱卒又忍不住擦了擦嘴角垂下的涎水。
“大黑牛哥哥,我们还能活……呜呜……活着出去吗?”灵儿害怕得把头埋进刘勤的肚子里,娇小的身子微微颤动。
“一定会的。”刘勤哞地一声安慰道,可现在除了等待,哪里还有别的办法呢。
可我在等什么,即使现在收到消息,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他闭上眼,轻轻地摇头,然而耳边却突然传来了熟悉的震动声。
他睁大眼睛望向手机屏幕:
【来电人:弗南代表请求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