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脸上欢喜了起来,接着就有些落寞,坚持辞行,“不了,我们还是走吧。”
她这一番表现明显是有故事,廖叔齐就立即明白了,人家这是有难言之隐。他把老仆人打发下去,和颜悦色的问:“夫人有什么话只管敞开了说,凡是有用的着我的,我定不推辞。”
朱大姐第一次遇到人家喊自己夫人,虽然夫人是一句尊称,她乡下人,没遇到过这样的读书人,羞的手都不知道怎么放,话更是说不出来。
秋叶直接说:“不瞒您,我们是反贼家属,您要是收留了我们对您也不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留意院子里的仆人,如果这人一旦出去报信,她能立即打昏这里的主人带着朱大姐跑路。
老仆人在外面听见了,这就是一处小院子,屋子里说话院子能听见,老仆人跑进来,“我听说反贼家属都被抓了,除了那反贼的下堂妻和嫡长女......”
这不很明显吗?就在这里站着呢。
老仆人赶快看向主人,廖叔齐听了,端着茶水喝了一口:“时也命也,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事成了这个样子了。”
他把茶盏放下,“你们放心,我也不会把你们交出去的,实话跟你们说,我目前无妻无子,想要与朱夫人结成夫妇,至于姑娘你嘛,你大概不知道,我们这西园县有个长生老母,最近要让每户人家给她送上家里的孩子,我就说你是我女儿,送你去她身边做婢女。”
朱大姐立即搂着秋叶,“我们秋叶才不做人的奴才呢。”
还长生老母,一听就不是好人。
廖叔齐摇了摇头,“夫人先别着急,这长生老母手下有三万信众,粮草充沛,且......”
他盯着秋叶,一字一顿的说:“素,有,大,志。”
秋叶心中一动,这是告诉自己,有现成的造反班子,就看自己的本事是不是能取代长生老母了。
其实廖叔齐不是这个意思,他想表达的是人家长生老母能庇护秋叶。
廖叔齐端着茶接着喝:“我住在西园县和北郭县交界之处,平时好读书,和周围富户来往不多,如今这西园县的富户逃走的多留下的少,原因就是这长生老母,她要让富贵人家的孩子送一个给她使唤,此乃是人质。所以她的一举一动,暂时没有人敢往上报。可是自从大户人家的逃走之后,她就只能把眼光放在平民百姓身上了,我也被她派人来催促了几回,要求献上儿女。何去何从,你们母女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