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坚强头皮忽然间全部炸开了。

他感觉到脊背发凉。

如果这时候有光的话，可以看到王坚强那毫无血色的脸。

以及额头豆大的汗珠。

李启航在身后。

那……

站在面前的，而且自己一只手搭在他肩膀的这个。

是谁？

怪不得刚刚自己看不到他头顶的红色指示灯。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李启航。

如果他不是李启航的话。

那他是谁？

王坚强忽然间又想起了刚才他第一手摸“李启航”肩膀时候的感觉。

有点光滑。

不像是摸在衣服，倒是想摸在纸皮。

纸……

王坚强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混沌。

他没有办法思考了。

手一直搭在前面，根本就不敢收回来。

对于身后真正的李启航叫喊。

他也不敢回话。

整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完了，我感觉王总被吓蒙了。”

“这尼玛搁谁身都得吓死。”

……

“我……我……”

李启航想要告诉后面的王坚强他在这里。

可是他想要开口才发现。

由于内心太过恐惧。

他的嘴在不停的打颤。

完全发不出声音。

他不能想象，自己现在正伸手摸在一个纸人的身。

而且在此之前，他一直跟着这个纸人。

并且跟他对话了这么久。

这种心里的冲击，哪怕再胆大的人。

也受不了。

“王总，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李启航再次开口大喊。

此时的李启航，还能听到前面“王坚强”说话的声音。

不过这个“王坚强”就像是聋了一样。

压根就不回他的话。

真正的王坚强又一次听到了后面李启航的叫声。

他想要大声回话。

可是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候。

他忽然间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放在了他的手面。

正是他搭在对面“李启航”肩膀的那只手。

由于太过恐惧。

他到现在也没有敢把那只手抽回来。

此时，一只冰凉的手却搭了来。

这只手给他的感觉也不是正常的手。

没有任何温度。

更是显得有点轻，有点硬，甚至有点扎手。

这让原本就已经很恐惧的王坚强，更是连呼吸都难以进行。

他几乎可以确认，这搭在他手面的手，肯定是纸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