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在这边谈心时,酒宴正酣,无数家丁仆人穿梭其间,才子佳人成双结对,人人张扬喜气,一片宾客尽欢的景象。
被人冷落,薛文璋心里很不爽,对吴淳委屈道:“师弟啊,你去给那个王美人道个歉吧。我俩走到哪里别人都退避三舍,连下人都不给好脸色,你是惹了众怒啊。”
吴淳撅起嘴巴不在意道:“那些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罢了,何其可怜,不用理会。”
薛文璋心里倒是有点遗憾,可惜没能牵牵那王美人的小手,要是如愿,以后就有出去吹嘘的资本了。
这时,一个温婉端庄的女人主动凑了过来。
吴淳定睛一看,这不是兴隆绸缎庄的沈苏苏,自己的合作伙伴么,她怎么来了?
沈苏苏身后尾随着一大批文人才子,此时见了薛文璋,便纷纷掉头离开,似乎生怕跟他沾上关系。
这薛文璋来头不小,不好招惹,更不用说名声极为难听,谁要是跟他走在一起,那名声也不会好听,所以但凡注重声誉的人,见到薛文璋必定如见了瘟神一般。
吴淳看了眼身边的二师兄,递去一个疑惑的眼神,自家师兄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落得如此人见人避的地步,这不比瘟疫病毒还厉害!
沈苏苏礼貌地见过这师兄弟,然后好奇地盯着吴淳看了半会儿,问道:“我倒是挺好奇,吴兄是如何将那名花榜上的头牌花魁给弄哭的,这样的人物也被你折落马下,能耐当真不小。”
王可卿是什么样的人物?那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交际花,按理说这样的场合应该是她最拿手的,结果却在吴淳的手里吃了瘪,这让沈苏苏感到难以置信。
莫非这吴淳还隐藏着什么更加厉害的才华?
此人倒是如同个宝藏一般,得细细挖掘!
吴淳哈哈一笑,摆手道:“这不算什么,我只是为一个故友出气而已。”
沈苏苏好奇吴淳口里的故友是谁,说不准又是一个美丽女子,这吴淳拈花惹草的能力可真不小!
尤其是经过这几年的变化,沈苏苏明显感觉到吴淳巨大的变化,原本吃喝玩乐的纨绔,现在也会使用计谋阴人了,总是能够以小博大,让人看不清他的底牌在哪里。
这样的男人,也着实有几分魅力。
沈苏苏应变的能力还是挺快的,转换话题对两人说道:“听闻今日苏园公以张子乔的《富野踏春图》真迹作为赏赐,评选出今日最为出彩的佳作,想必吴兄心底已经有几分把握了吧!”
那张子乔乃是乾朝有名的画师,其作品很少,凡是出世的作品都是绝品,不可多见,苏园公以此真迹为赏赐,可谓是不吝重金求佳作了。
要是在这样的集会上出现流传千古的名篇巨作,一来苏园公有权力据为己有,标上荣国公府的记号,其次这对他们的国公府的名声也是不小的助力,后世文人每次谈论这些名篇,就会提到荣国公府的苏园,间接相当于流芳百世了。
这样的现象很常见,东晋永和九年,王羲之与谢安等游览浙江绍兴的兰亭,王羲之作下《兰亭集序》,之后兰亭便扬名天下,成为古往今来文人雅士津津乐道的地名,这就是名人效应带动的效果。
吴淳倒还是第一次知道苏园公会拿出珍品来作赏赐,当心不由得有些意动,嘴上仍摇头说道:“有人说一首诗词可传千年,万世共读之,但古往今来能够被人记住的佳作少之又少,苏园公未免太想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