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贤弟凝聚神象!这次就有劳贤弟了!”景尔海松了一口气,然后派人准备酒席,为姚猛和他的弟子接风洗尘。
林钟也蹭了一顿好酒好菜。
酒足饭饱后,林钟与其他人并无交集,便与景文轩走到一旁,半开玩笑地说道:“我看我明天也来吧,否则你要是出了事,我以后恐怕吃不上这么好的。”
景文轩见过林钟的本事,笑道:“林兄随时都可以来。”
这时,有一个人走了过来,他是姚猛的弟子之一,名为吕翱,长得高大威武,英俊非凡。
吕翱喝了酒,醉醺醺地说道:“明天你还是别来了,神象武者面前,常人受不了一击,你若来了,我们还得分心保护你。”
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那弟子走后,景文轩连忙给林钟赔罪道:“我想他应该没有恶意,林兄请见谅。”
“没关系,我不放在心上。”林钟摆摆手,然后道:“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他们说的神象当真那么厉害?”
他对神象的了解还真不多。
景文轩沉吟道:“能练出神象的武者万中无一,但争斗之中瞬息万变,倘若是林兄那般的快剑,与神象武者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林钟点点头,若有所思。
第二日。
景尔海、景文轩、姚猛和他的四个弟子早早地坐在后院小湖便的一处凉亭中,一边饮茶一边等候,具是一副轻松模样,浑然不像稍后会有一场死战。
林钟如约而至,坐到景文轩身侧,捏起茶杯抿了一口。
好茶!
而昨日提醒过林钟的那个吕翱坐在景文轩另一边,见林钟来了,冷哼一声道:“既然你不听劝告,生死就各安天命吧。”
林钟笑道:“这位兄台不用担心,我还是有点自保之力的。”
“你……”吕翱瞪了林钟一眼,不再说话。
亭子不大,二人的对话被其他人听得清楚。
景文轩知道林钟确实有自保之力,便只是笑而不语。
景尔海皱了皱眉,暗想这个林钟虽是自家儿子的生死之交,但性格轻佻,看不清形势,日后要叫文轩教教他江湖规矩,免得他招惹是非,连累景家。
姚猛也心生不喜,昨晚那弟子说的话,其实是他示意的,想以一个委婉的方式叫林钟今天别来添乱。
现在看来,他的辛苦还是付之东流了。
如今林钟连最后的警告也不听,稍后打了起来,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造化吧。
其余三个弟子的心情与姚猛差不多。
“来了。”
姚猛耳朵一动,忽然放下茶杯。
闻言,众人绷紧肌肉。
“结阵!”
姚猛并未起身,只是一声令下,吕翱等四个弟子纷纷起身,走到凉亭的四个角上,好似形成了某种防御阵势。
他特地带着这四个弟子,正是要他们护住景尔海、景文轩父子二人,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地战斗。
唰!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脚尖在湖面点了一下,借力跳到与凉亭相连的石桥上,而后转身望向凉亭内。
林钟定睛看去,只见此人一身黑条纹布衣,不算高也不算矮,笔挺而立,三十来岁的相貌,头发披散,留着胡茬,清风吹起他的头发,露出其左脸上一道竖直的疤痕,让他的气质显得有些狰狞。
更重要的是,此人腰间有一把怪剑。
林钟与景文轩对视一眼,那把怪剑正是六畜皆杀!
“孟为侠!”
景尔海拍案而起,对那人发出质问:“我们景家并非江湖门派,与你也并无交集,为何伤了我儿,还要对我们景家下战帖?”
孟为侠冷笑道:“我孟为侠虽然不是大侠,却最为敬佩大侠,你们残害贾大侠一家,这个理由难道不够?”
景尔海怒道:“无凭无据,你不要污人清白!”
孟为侠哼了一声,道:“这是贾大侠临死前亲口所说,难道有假?废话少说,明日便是贾大侠头七,我今天拿你们的项上人头,明日才能赶回去祭奠贾大侠在天之灵!”
“孟为侠,你不要以为练成神象便可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