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寻雁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在酒楼,一掌下去,打的不是齐渊胸口,而是头。
看这都开始说胡话了。
秋寻雁:“齐少宗主,有空就去趟医馆看看吧,你好像病的不轻。我没事纠缠你干嘛?”
齐渊反问:“你不是跟着我来的,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似乎并不知道白衣剑修和秋寻雁的关系:“你不会是来送死的,一定有一样高收益的事情促使你拿命来冒险。”
齐渊觉得这个“高收益”就是自己,毕竟以往有他在的场合,他都是人群中心。
“你脱离了方家,想必这几天过的并不好。但你又不愿回去,所以你找上了我。”齐渊说:“你想靠吸引我的注意力,让我出手帮你,是吗?”
齐渊觉得自己的逻辑无懈可击。
秋寻雁刚开始觉得他在放屁,可仔细一想,齐渊这么想似乎也有点道理。
毕竟方易之好像连白衣剑修的事都没告诉他。
秋寻雁:“……”
“找你这个逻辑,我也可以是想勾搭这几个小孩故意跟来的啊。”
秋寻雁不想和齐渊解释太多:“我就是想进去找个人,你让开。”
找个人,救人命,应该就可以赚到点功德。
齐渊深深得看了他两眼,让开了。
我劝过了。
齐渊心想:既然他非要作死,那死在里面也就正常了,与我无关。
如果秋寻雁听了他的话,离开这里,齐渊就可以告诉自己:是我救了他。这样高高在上的施予恩德的感觉可以冲淡他对秋寻雁的憎恶,让自己不至于对他下手。
对于讨厌的人,齐渊一般都会在杀他们之前给予这样一条“生路”,这是他的“仁德”。不过大多数人都不领情,那也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而在秋寻雁的脑海里,系统也在和他说:“姓齐的想杀你。”
秋寻雁觉得自己非常冤:“我这个身份没干什么吧?怎么就惹到他了?”
系统嗤笑:“谁知道呢?”
它鲜少表现出这样的攻击性,像是极其厌恶这类人:“他想杀你,却还要粉饰一下,仿佛他也不愿意似的。”
“确实。”秋寻雁应了一句,抬脚踏进了林府的门槛,一阵彻骨阴风吹过,冻得他打了两个哆嗦。
“那帮阔绰说,有个丫头闯进来又要跳井,那她现在人在哪?”秋寻雁问。
“而且消息这么详细,想必是有人亲眼见到了,那这个人又在哪呢?”
系统放出自己的意识,仔细扫过整个林府。过了会儿,它有些古怪得开口:“你往右边走二百米,那有个假石,你看看假石后面?”
秋寻雁绕了过去,然后看到了一“堆”人。
之所以说一堆,是因为那个人仿佛一个空了的面粉袋一样,松松垮垮得瘫成一团,浑身泛着灰白色,周围还散着许多□□。
尸体周围没有一根骨头或毛发,秋寻雁猜测,那些□□很可能就是粉末化的骨头。
这人死得凄惨,秋寻雁却没有太大的反应。他捡了根长长的木棍,挑了挑人皮,勉强辨认出这也是个十五六的孩子。
和被困在外面的阔绰一个年纪,应该就是向他们传递消息的那个。
“这帮小孩有前途啊,”秋寻雁“啧啧”两声:“这种地方都挤着要进来。他们就没发现同伴不和他们联系了吗?”
“我听他们和方易之争辩时所说,似乎不是第一次进来,而且前几次都没出过事,也没发现过什么异常。”
系统说:“而且他们不是追着一个小女孩进来的吗?那个女孩,我找不到她。”
秋寻雁惊了一下:“什么?为什么找不到?她不在这里吗?”
系统:“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那个小女孩根本就是林府的鬼为了哄骗人进来,故意造出的幻像。”
“也不对。”秋寻雁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鬼没理由之前几次不杀那群小孩,现在才动手。”
“那群小孩恐怕不止是找人看热闹那么简单,我们回去再问问他们。”
秋寻雁一转身,瞬间哑声。
他身后那块假石消失了,变成了一座亭子。
亭子旁种着一棵柳树,柳树下居然是座坟。而坟前的墓碑上,刻着的是秋寻雁的名字。
秋寻雁:“......”
他说怎么半天了身后都没方易之二人跟上来的动静。
系统:“您怕吗?您要是怕,我可以给你讲笑话。”
秋寻雁其实不怎么怕,但他有些好奇系统会讲什么:“你说。”
系统:“有一个人,他的手是冷的,他的刀是冷的,他的心是冷的,然后他就被冻住了。”
秋寻雁:“……”
秋寻雁:“你还是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