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这才恍然大悟,然后客气道:“黄先生,您言重了。”
罗安依旧有些兴奋,但他也知道,自己刚刚确实有些激动,才刚刚通过姓名,就问人家要签名,确实有些鲁莽。
所以罗安决定还是以请他做翻译这个话题来切入。
总之,有幸遇上这个男人,和他多说说话也是荣幸啊。
“孙先生,刚刚我有些激动了,不好意思。”
孙文点点头道:“无妨,无妨。”
“孙先生,是这样的,一会儿黄师傅就要上台去做医学报告,但他不会说洋文,那些洋医生听不懂,那这趟国际医学会议咱们就算是白来了,孙先生听得懂洋文,所以我想请孙先生替我们做翻译,不知可不可以?”
孙文欣然道:“当然可以。”
黄飞鸿顿时大喜,他看向罗安,眼里满是赞许的神色,然后他扭头看向睡得像头猪的梁宽,气不打一处来。
啪!
黄飞鸿抽出扇子,打了一下梁宽的脑袋。
梁宽猛然惊醒,但他还没搞清状况,整个人还显得有些懵。
罗安有心想捉弄他,正好此时演讲台上的洋医生讲到了解剖学,演讲台上的演示场景有些恶心。
罗安眼珠一转,随即坏笑道:“开饭了。”
梁宽一听开饭了,立刻清醒过来,“开饭了?国际组织就是不一样,开会还管饭。”
梁宽扫了一眼四周,扫到演讲台时,差点被恶心吐了。
此时演讲台上有一具尸体躺在那里,头盖骨被敲开,露出里面红白两色的脑花,一个洋医生手里拿着一根教棍,时不时的轻轻触碰下脑花,那脑花还很有弹性的弹两下。
本来这个画面就很恶心,梁宽还是在胃口大开的情况下看到的这个画面,差点恶心的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梁宽恨得牙痒痒,他对罗安道:“罗安,你给我等着!”
罗安得意洋洋的耸动肩膀,把梁宽气得够呛,偏偏黄飞鸿坐在中间,他也不好伸手去打罗安。
梁宽生了一会儿闷气,终于等到演讲台上的洋医生下了台。
接下来马上就轮到了黄飞鸿上台作报告。
“黄先生,该你上场了。”孙文听到主持人请黄飞鸿上场,便向黄飞鸿转述道。
黄飞鸿急忙带着罗安和梁宽两人上了演讲台。
黄飞鸿给洋医生们讲中国的针灸,有孙文做翻译,立刻引起了一众洋医生的兴趣。
“人身五行,金、木、水、火、土,是由经脉所管,针灸可以控制人的知觉。”
黄飞鸿侃侃而谈,立刻就有一个叫汤臣的洋医生站起来提出异议。
“黄先生,在西方医学里,我们将其称之为神经系统,请容我做个示范。”
汤臣医生走到演讲台上,掏出一个小铁锤,在罗安和梁宽两人之中看来看去。
汤臣医生那种看两人像看小白鼠的眼光,把两人看得头皮发麻,梁宽人比较鸡贼,抢先躲到了罗安身后。
罗安强装镇定,对孙文问道:“孙先生,这位洋医生要、要干嘛?”
孙文笑道:“汤臣医生想给黄师傅示范点东西,关于神经系统的。”
罗安顿时放心了,他大笑着把梁宽拎到了前面,“我有癔症,我神经有问题,梁宽,还是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