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闻时的问题在包厢里余音绕梁,“你和司妹妹第一次做.爱是什么时候?”紧接着,邱蔓蔓还配合的摇起了铃铛,真狗友啊。
司盈俏脸通红。
陆川比她镇定,慵懒地靠向沙发后背,双腿交叠,手臂自然地落在膝上,鼻梁上的眼镜压下了些,遮住了他眼底些许认真,“婚后第二天。”
“哇哦~”
闻时激动大喊。
邱蔓蔓笑嘻嘻地和她咬耳朵,“回答正确,是你狼性大发的那晚没错。”
“……”
措辞要准确。
什么叫狼性大发,明明是不小心……
司盈觉察到一抹不可忽视的目光,她知晓是陆川,浑身不自在地动了动,清晰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他们结婚是商业联姻,陆川回国找到她,第一句话问她是不是在找人结婚,第二句是陆家行吗?
两人婚前有过协议,财产明确,婚后不履行夫妻义务,协议是陆川拟定的,司盈当场签字。结婚当晚,陆川应酬完宾客回到婚房已经很晚,司盈早就睡下,两人相安无事度过了一晚,谁料隔日就破了协议。
婚后第二天,司盈就去工作,参加饭局喝了点酒,回来的路上接到陆川的电话,她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结婚了。原定的回自家的方向也改到雅顿公馆,打开门就看到陆川站在玄关不远处。
他长的很漂亮。
司盈一直记得他,和他结婚也不讨厌,就是性子冷了点,还不太爱笑。
可能是酒壮怂人胆。
司盈踢了脚上的鞋,扭着腰肢慢步过去,直接倒进陆川怀里,纤臂搂住他劲瘦的腰身,仰着笑弯了眼,“陆川哥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醉了?”陆川问。
司盈只喝了几杯,达不到醉的程度,她摇了摇头,腿上失了力就要脱离他,被他困住腰,胸前柔软因为惯性贴近了他。司盈没注意到,透着头顶晕来的光,盯着他的脸看,眼睫忽眨的重申道,“我没有喝醉。”
没有喝醉。
司盈认同自己的话,点了点头,陆川弯腰将人抱起进了卧室,她勾住他的肩,眼底是他精致的侧脸,鼻梁高挺,薄唇性感。司盈看晃了眼,鬼使神差地扣住他的下巴,在陆川诧异地眼神里,上前吻住他的唇。
陆川被她忽如其来的动作顿住了脚,鼻尖涌进辛辣的酒味,混合着司盈身上的软香,一寸寸从那红唇里渡了进来。他喉结滚了滚,避让开。
“司盈。”
他出声,后者抿唇。
陆川盯着她略显迷离的双眸,分不清她是醉了还是没醉,“你看清楚。”
司盈舔了舔唇。
她环紧陆川的肩,将自己送上几分,额头蹭到他,鼻尖也蹭过去,彼此呼吸纠缠可亲,司盈喉咙里溢出不成调的音。陆川眸似深海,揽她腰和膝弯的手握成拳,被高墙阻碍的理智在司盈再次递来的吻里沦陷。
司盈描摹他。
陆川额前沁出汗,将人投放在床,被勾住的肩头顺势落下,床头灯刺眼地亮着,司盈薄红的脸颊是种邀请。他手撑在她脸颊处,指腹轻磨她细嫩的肌肤,落在耳边,嗓音低了几许,“司盈,我们有协议的。”
司盈偏头蹭了蹭他的手。
理智彻底崩塌,协议算什么,就是用来撕毁的,陆川眼眸暗了暗,掌控主导权,微凉的指尖似团火,烧掉了她层层衣服,被单上显了褶痕。
事后。
司盈回忆起来,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陆川坏心眼的给她一一回忆,由主动成为被动,活色生香,腰肢酥疼。自那次后,两人就心照不宣,协议上不履行夫妻义务的协议就是典型的白纸黑字。
“司妹妹,司妹妹……”记忆被闻时催魂般的打断,她回过神,看到他笑得轻佻,忙瞪了眼。司盈缓了缓脑内的想法,低头看到桌上啤酒瓶的瓶口对着自己,神经嗡的几声,“我要是选大冒险会是什么?”
闻时看向陆川。
为了防止闻时整出任何出格的大冒险,司盈赶紧开口:“我选真心话。”
陆川闻言挑眉。
闻时颇为失望,想了想,不敢像对陆川那样问得开,“初吻什么时候?”
“……”
司盈猛地打直腰背。
她忽视不了陆川投来的目光,如坐针毡,支吾道,“婚、婚后第二天。”
没错。
初吻对象是陆川。
闻时看到某人上翘的嘴角,就知道这问题问对了,接下来几局轮到邱蔓蔓和沈秋名。闻时抱跳舞之仇,让邱蔓蔓跑到隔壁包厢对陌生人说我爱你,被邱蔓蔓追着打了几拳,没轮到的司盈松了口气。
最后一局,花落陆川。
陆川侧靠,长臂搭在司盈身后的沙发背上,以一种圈住她的姿势,选了真心话。闻时苦思冥想,找沈秋名支招,后者耸肩,没有玩得兴趣,他指尖敲着桌面,忽然灵光一现,“婚后第二天的吻是初吻吗?”
空气静了几秒。
司盈脊背僵硬,偏眸看向慵懒的陆川,闻时以为会是幸福美满的答案。
结果。
他不假思索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