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孙儿今日忙着人生大事,可马虎不得。”宁王神神秘秘的说道。
“你还在哀家面前卖关子,说吧,这次又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太后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去年宁王看中了兵部尚书的女儿,想纳为侍妾,皇上不同意,太后出面才帮他抱得美人归。
还有上个月,他又看中了李侍郎的女儿,也是太后出面解决的。
在太后的纵容下,宁王纳了不少大臣的女儿进府,不管出身高低,只要宁王看中,那便跑不了了。
“还是皇祖母知道孙儿的心思,孙儿前段日子遇到了安国公之女沈云初,只一眼便觉此人恍若仙人,所以想娶她为妃。”宁王对太后说道。
太后听完,眉头皱了皱,“沈诀的女儿?那可不好办呐。”
“皇祖母,您最疼孙儿了,就帮帮孙儿吧。”宁王拉着太后的衣袖撒娇道。
“好好好,哀家明日找你父皇说说此事。”
皇上素来孝顺,对太后的话可谓是百依百顺。
“谢谢皇祖母!”宁王大喜。
安国公府。
流苏忙活了半天,终于把小姐交代的事办妥了。
“小姐,都查清楚了。”流苏把东西交给沈云初。
流苏知道小姐心中也很着急,但也不用在这些人里面挑吧。
小姐让她找的人必须满足满足两个条件,第一,得是个鳏夫,第二,膝下得有个孩子,最好是个男孩。
“张大彪?”沈云初看着手中的画像,五大三粗,满脸胡腮。
“小姐,这是东大街的杀猪匠,三十有一,不久前刚死了媳妇儿 ,有个七岁的儿子,但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是烂人一个。”
沈云初默默放下手中这张画像。
“李鸿升?”
“这个是西大街的穷书生,考了几年都没考中,好不容易讨了个媳妇儿,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没了,留下个女儿,如今父女俩相依为命,穷的锅都揭不开了。”
沈云初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画像。
流苏一共拿回了三张画像,如今只剩最后一张了。
沈云初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心里想道,“难不成真的只能嫁给宁王了?”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剑眉星目,五官俊朗,单从画像上看,便觉得他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这是?”三张画像里面就这个看的过去了。
“这是定远侯顾北柯。”
沈云初自然听过顾北柯的威名,十六岁继承老侯爷爵位,在外征战多年,战功赫赫,不仅如此,长的更是风神俊朗,惹得不少大家闺秀暗生情愫。
“小姐啊,按您的要求,整个临安就只有这三个人符合条件了,这张大彪和李鸿升肯定是不用考虑了,至于这定远侯吗,您嫁了他肯定不会幸福的,但也好过宁王。”
这倒是勾起了沈云初的好奇心,“此话怎讲?”
“您有所不知,听闻这定远侯当年在战场上受了伤,不能人道,若不是早早便有位庶子,恐怕就要绝后了。”
沈云初一听,两眼放光,和前面两个比起来,这顾北柯是最佳人选,“不能人道,这不是天助我也。”
“快去告诉我爹,让他去定远侯府提亲吧,这可是天赐良缘!”沈云初对流苏说道。
“小姐,提亲是男方该做的事情。”流苏无奈的说道。
“说媒,快让我爹找人说媒去吧!”
沈云初终于松了一口气。
安国公沈诀如今心急如焚,云初是自己的掌上明珠,这几年来在临安城的青年才俊中精挑细选也没个顺眼的,如今飞来横祸,被宁王那个煞神看中,早知今日,还不如当初给她找个本分的男子嫁了。
宁王背后有太后撑腰,一旦太后插手此事,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当今皇帝软弱无能,处处被人牵制,若不是有烨亲王扶持,恐怕帝位早就换人了。
“不行!哪怕是抗旨,也不能让云初进火坑!”沈诀拍案而起,气匆匆的出了房门。
走在抄手游廊,沈诀无意中看见庭院中盛开的蔷薇花,突然想起了一件陈年旧事。
十八年前,云初满月宴之时,府中大宴宾客,老侯爷顾骁见尚在襁褓中的云初开怀大笑,说这孩子比满院的蔷薇花还娇艳。他恰好有个孙儿,不如给他们两人定个娃娃亲,将来两家结秦晋之好。
沈诀以为是玩笑话,随口应下,“能进侯府,是云初的福气。”
如今老侯爷早已逝去,孙子顾北柯继承了他的爵位,常年征战沙场,战功赫赫,被临安城的百姓视为英雄。
沈诀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为了女儿,他也只能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