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婆娘的一双巧嘴好生厉害,虽说“食色性”确实是人之本性不假,但那礼仪道德难道便不是天性使然?她这般以偏概全笼络信徒又以美色诱惑,心念不坚之辈就如同那鱼老七、黄三郎一样,虽然年纪身份天差地别但心里都埋着那些龌龊的肮脏想法,稍微被人一勾便如大河决堤。
前面闹闹哄哄的排队“清洗”,说来也怪一般来讲那男女之事行个一遍两遍便已经是筋疲力尽,最早先进水潭的一批人现在早就上岸静坐休息,但这些“圣男圣女”似乎不知疲惫别人早就脚步发软,但他们反倒越战越勇脸色更加莹润。
我眯眼细看老觉得这些面孔似乎别样熟悉,思索良久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来那时候在丰州城见过的几位云霞国的美女,隐约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云霞之国远居南海巨岛之上之前在丰州的烟花小巷里见到我只道是偶然来大风国讨生活的,但今日再见似乎隐隐觉得有些不一般,不死国的活尸以及这以“圣男圣女”自居的云霞国成员,此间就差仙阳来横插一脚了。
想到三道坡的安逸生活我心里发紧,这大风国的太平盛世应该马上就要完了,万幸三道坡这种小地方应该不会被有心人注意。
这队伍渐渐往前我捂着小黄豆的眼睛实在是没地方躲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拱手朗声道:“禀神使,一不留神带了家中幼子过来实在多有不便,我这便离去下次再来必定奉上纹银三百。”
她面带笑意的看着我,终于忍不住扑哧笑道:“你儿子这么大,那你莫不是十几岁便行那人伦之事了?你且过来与我聊聊我便放你。”
我身边的一些男女听到神使说要与我私聊莫不是极为羡慕的看我,他们对她深信不疑自然是毫无保留,但我心里清楚这神使其实不过就是一个极为高明的修士而已,凭着我那一通乱打的大烟枪估计连十个回合都撑不下来,这女人说杀便杀手段毒辣得厉害,现在眉目含笑但其实就是一只美人蛇。
我尴尬一笑:“有什么可聊的,我不过就是白安的一名普通人,家里还煲了汤我们先走了哈。”
那黄三郎一边在一位圣女背后“辛勤耕耘”,一边指着我对神使喊:“白安的人我都认识从来都没见过他,神使大人,他撒谎!”
她别有深意的笑着看我:“你听到了吧,黄三郎说不认识你,那么你们两个人当中肯定有一个人在撒谎,你不过来我就打到你过来!”
她把话说完便如同一只白蝴蝶一般踩着水仙的花枝叶尖便往瀑布源头飞去,一对宽袖在风里随风摆动同那敦煌石窟的飞天一般无二,我暗叹:这娘们儿要是不搞这法会的勾当,搞点儿别的也算是没埋没了人才。
她轻轻一跃便飞到了瀑布上头,这些信徒有如看到神迹全都跪下叩头,有个中年大姐还跟人嘀咕:“三婶子,我们得练多久才能像神使这样被真神传道啊?”,另外一位妇女一边抚摸着那平常难得一见的俊秀美男的腹肌一边迷离呻吟了一声:“管他传不传道,传道以后不能与圣男交融,哪里能有现在这般快活。”
我低着头抱着小黄豆从侧面的羊肠小道往山上爬,其实不高不过这山间小道往往顺势而为没有直线能到,我虽然看到她正站在上面的一块大石上面,但在下面绕行了一圈才爬了上来心里没底的看着她。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里既没有杀机也没有其他欲望,真要形容那只能用纯真来描绘,这与小黄豆看我的眼神相似,我被她看得发毛抱紧了小黄豆退后了两步道:“你想怎样?”
她非但不恼反而轻轻跳下石头,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一脸兴奋的问我:“你是蛇妖吗?你来大风国做什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