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把另一份材料递给蔡司农的随从。
这份材料非常详细,其中包含了证人证词,住址,家庭人口,地址等等。
这份证词,是石头经过一个一个人排查,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得来的。
南家叔侄眼睁睁看着那份证词被呈给蔡司农。
他们没料到霍去病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他们之前已经把这些事情做的相当隐秘。
从最初的玉石采购,到后面的抛光,销售,做账,他们全部用了最信任的人。
正常来说,这些人不可能背叛他们。
可是南家叔侄不知道,他们认为的最信任,只是压迫之下的不敢为而已。
为了能赚到最高的利润,他们逼迫工匠们夜以继日劳作。
有的工匠老了、病了、做不动了,都被他们一脚踢开。
南家叔侄的暴戾本性暴露无遗。
石头找到的就是这部分人。
蔡司农把证人证词递给随从,让他给南家叔侄看一看。
看了证人证词,南起元的脸色变得更不好看了。
见南家叔侄告别人的状反被别人告了,南家带来的那一批人都不敢再说话了。
一个个默默躲在后面,留意着事态进展。
“南公子,如果你觉得这份证词份量不够,我可以把这些证人都带来,你觉得还有必要吗?”
“没,没,没有必要了,霍公子。”
南易之话说的结结巴巴,他没主意了。
再看南起元,脸色虽然有变化,但依然镇静自若。
“霍公子,你是怎么拿到这份证词的?!”
南起元抬头看向霍去病。
真是老谋深算。
他不去问证词里的破绽,反而问起证词的来处。
如果霍去病是通过不正当方式取得这份证词,那么这份证词的效用也就失去了。
“霍先生,那您告我的证据是怎么得来的?您怎么得来的,那我就是怎么得来的!”
霍去病反击道。
周四海看着这场堂辩论,两边互不相让,他一小小县令,这么多年审案办案,还没见过这么精彩的。
案情审理已进入焦灼阶段,蔡司农年龄大了,有些累。
周四海混官场多年,很有眼力见儿。
“蔡大人,休息一下吧。”
正合大家的心意。
周四海命衙役送来了水果,茶点和茶水。
霍文镜还在记恨之前周四海说他们不认识,周四海的那些茶点,水果,他一口未尝。
趁着喝茶,吃点心的空隙,霍去病从袖子里掏出一份竹简。
南家叔侄和他们带来的那群人正聚在一起喝茶,还在一边讨论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霍去病悄无声息,走进他们。
“南公子!”
把正在吃点心的南易之吓了一跳。
“额,霍公子,什么事?”
抬头看见霍去病手里揣着一卷竹简。
“南公子,本人有一卷竹简,面记载了一些情况,与你们南家有关!”
霍去病脸带着笑容,把竹简递给南易之,随后返回座位。
霍去病越是笑,南易之越觉得不对劲。
接过竹简,南易之叔侄翻开竹简,看到竹简所写内容的那一刻。
南起元迅速把竹简又合了起来。
迅速起身,把竹简藏到袖子里,走向霍去病。
霍去病刚端起茶杯。
“霍公子,我们撤诉!”
石头正大快朵颐呢,听到南起元这么说怔住了。
不告了?!怎么就不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