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斤的重量砸下来,李圆口吐白沫,身子挺了一下,直接晕了过去。
“少爷!少爷!”
很快,大夫赶来,一边摇头一边查看李圆的伤势。
只见李圆刚刚养好的屁股血红一片,最惨的是尾椎骨还给摔断了,可谓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更惨的是,之前砸在李圆身上的小厮那么一砸又把李圆刚刚固定好的那根肋骨给砸开了。
一时间,老大夫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交代不要让李圆再受伤了,他怕李圆这个倒霉程度,保不济哪天就倒霉死了。
与此同时,东宫之中已经点上了灯,内室的博山炉中已经燃起掺杂了沉香的木樨香,清甜之中带着几分尊贵的香气充盈着整个室内,而太子则在层层床幔的遮掩下,睡得正香。
突然,窗边发出鸟雀啄木的声音,躺在窗边卧榻上的霍西陵瞬间睁开眼睛,打开窗户将那只纯黑的乌鸦放了进来,然后取下了它脚环上的信。
信上的内容全是今日李圆对他的狐朋狗友所讲之事,霍西陵只需要一想就知道李圆口中的那场好戏跟太子有关。
怕是三皇子一派想了什么恶心人的主意对付殿下,看来春日宴要加倍小心。霍西陵盯着手中的信如此想道。
“在看什么?”一个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眼前的光线也更明亮了一些。
霍西陵回头,只见游玉岁穿着雪白的中衣赤着脚站在他的面前,手里还提着一盏琉璃灯。
游玉岁的睡眠极轻,他在霍西陵翻身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见有只鸟被霍西陵抱了进来,这才忍不住过来看看。
“我……”霍西陵有些支支吾吾,在宫中与外人私传消息还是什么惩罚?
不过,霍西陵看着游玉岁踩在地面赤足,最先做的还是将游玉岁抱起放在床榻上,然后将带着自己体温的被褥披在了游玉岁身上。
做完这一切,霍西陵才跪在地上请罪。
“我与宫外之人私传消息,还请殿下责罚。”
“那你说,我该怎么责罚你呢?”游玉岁弯腰,伸手将霍西陵的脸轻轻捧起。
如冰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他的脸颊,让霍西陵的心中生出了涟漪,呼吸不由变得急促起来,从他的视角可以看见太子殿下精致的锁骨和线条优雅的双肩。
“不经逗。”游玉岁笑了起来道,“放心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孤无意探究。”
说完,游玉岁便准备起身离开,然而霍西陵却是抱住了游玉岁的腿将自己的头放在了游玉岁的双腿上。
“太子哥哥不想听,我也要讲给太子哥哥听。”霍西陵嗅着身上有着淡淡桂花香气的游玉岁道。
然后,霍西陵便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十四岁那年打遍长安小混混,成了暗地里的头头讲给了游玉岁听。
游玉岁被霍西陵毫无保留的模样惊讶到了,同时也惊讶于霍西陵十四岁的时候能够做到这种地步,长安的混混那可都是刺头,能够让这群人听话,这都说明霍西陵有收服人心的本领。
只见霍西陵讲完,然后抬起头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游玉岁道:“我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太子哥哥了,是不是可以功过相抵了?”
游玉岁侧头笑道:“本来也就没打算罚你。”
说着,游玉岁伸手摸向了霍西陵的头,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已经很久没有人愿意对他坦诚相待了。
爱、在意、坦诚、信任,仿佛什么东西他都能够从霍西陵身上得到,让他差点忘了他们的关系只是一场交易,要是他贪心一点,将他带进自己陵墓给自己陪葬怎么办?
游玉岁感受着面前少年鲜活的生命,有些于心不忍。
下一刻,霍西陵握住了游玉岁的手,然后开口道:“那封信上的内容可能和三皇子一派想对付你有关,殿下把它交给我全权处理好吗?有时候我也想保护哥哥。”
游玉岁被霍西陵的这一声哥哥喊得心都化了,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抱哥哥回去睡觉。”说完,霍西陵便将游玉岁抱了起来。
游玉岁被霍西陵的这一声哥哥喊得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好像色令智昏了,霍西陵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可以答应。
“今日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孤都可以答应你。”游玉岁扬起下巴,那殷红的泪痣也飞扬起来,越发显得他艳丽无双。
霍西陵闻言狂喜,然后冷静克制了说出了自己要侍寝。
“不可!”游玉岁闻言教训道。
哗啦一声,一盆冷水泼下来,霍西陵开始思考这段关系开始的原因是什么。
而游玉岁想的却是,想要长命百岁,不可乱泻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