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被摔的很惨,他的左手在地上蹭破了皮,右手肘直接撞在地上,今晚可能会淤青。
李锐看到李非被摔成这样,冲过去抓住砾吼道:“竖子,走路不长眼,撞伤了我弟。”
李非站起来后才发现衣袖竟也被蹭破了一道大口子,回家后少不了一顿骂。
李非也有点生气,他看了一眼砾,砾的个子比他高一头,但身体却很消瘦,甚至能说骨瘦如柴。
而且他衣衫褴褛,一双破鞋破烂地已经无法再穿,看着有点可怜。
李非看到砾这幅样子,也不好和他计较,他忙走过去拉住李锐,怕他动手打人。
不过砾呆立在原地,低着头也不说一句话。
看到砾呆呆杵在那儿,李锐指着他大声斥责:“撞了人,莫非连句道歉的话都不会讲?”
李非见兄长还有些生气,怕他直接动手,连忙拉住他:“大兄,算了,我看他也并非有意。”
“我弟心善,若你今日撞的是我,定不会轻易放过。”
李锐口气凶恶地补充了一句,看到砾怯怯弱弱的样子,也不再难为他。
砾见李非兄弟放过他,点了点头,急匆匆又往别处跑去。
李非捡起所有的棋子,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准备离开。
却马上发现了不对劲,身上的钱串没了。
这几天赚的钱,他都放在身上,这时候的钱可不是钞票,轻飘飘的被偷了也不知道。
李非将20两钱装在身上,分量不轻,钱丢了他很快便觉察到。
李非转过头,还能远远看到砾的背影,他大喊一声:“大兄,钱被盗了,刚才那人是贼偷。”
李锐一听,怒火三丈,他爆喝一声:“站住,贼子,怎敢当街行窃!”
话没说完,人就像一束利箭冲了出去。
李非非常郁闷,他怎么也没料到,以前他也经常上街,从来没有碰到过贼偷,怎么这身上刚有点钱,就被人惦记上了。
他刚才还同情人家衣服破旧,没有鞋子穿。
李非脚下的速度也不慢,跟在他兄长后面急追了过去,嘴里不时大喊:“抓贼偷。”
李锐身体健壮,虽然已经被砾跑出去十多丈,但他速度奇怪,两人之间距离在逐渐缩短。
追出去半条街后,砾近在眼前。
眼看着李锐伸手就能抓到这贼偷,这时,却突然生变,砾竟还有同伙。
砾在被李锐抓住的瞬间,将钱串往空中一抛,并且大喊:
“猫,拿钱快走,先去买药,毋管我。”
被称作猫的少年跳起来,只用手一勾,稳稳抓住了钱串,然后他头也不回,直接跑了。
李锐十分气愤,将砾一把抓住,反手便是一记背摔。
李锐下手极重,砾感觉自己的腰杆都快断了,他发出一阵呻吟,半天也不能动弹。
随后,李锐都没有管这地上的砾,直接去追逃走的猫。
只是回头对李非大喊:“非,看住这个贼偷,我去追另一个。”
“大兄放心。”
李非几步追上砾,见他还准备爬起来逃跑,便一脚将他踩住。
“你逃不了的,当街行盗,待会儿将你等送去刑狱,自有狱掾吏惩处。”
李锐紧追着猫。
那名叫猫的小贼,动作异常敏捷,爬树、翻墙、钻洞无所不能。
李锐速度比他快,但猫比他灵活,能够使出各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手段,李锐一时之间也无法抓住他。
李非远远看到这一幕,感叹道:“想不到这小贼竟如此灵活!”
李锐追着猫,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李非的视野中。
李非踩住砾,四周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