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是我亲手做的,虽然丑了些,不过能让人开心起来。小时候,母亲总拿这些哄我,你那时大概也有过这些吧?”
温桓极轻地笑开,她大概是没有哥哥弟弟,不知道男孩子小时候是不玩这些的。
他们会玩竹蜻蜓和木雕的小剑。
没人做给他过,等他学会自己做,便觉得十分无趣了。
沈姝将那只小兔子递到他面前,眉眼间噙着几分期盼。
温桓突然就说不出口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接过了那只兔子。
挺小的一只,乖乖巧巧地卧在他的掌心,一点儿也不丑。
温桓将兔子收起来,依旧挡在门边,没有让沈姝进去的意思。
沈姝说:“好吧,那我回去了。”
温桓倚在门边,眸光幽深,噙着些莫名的情绪。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答了个“好”字。
他的大半张脸都笼在阴影中,周身是拒人千里的淡漠。
沈姝朝他笑了笑:“那,晚安,温桓,祝你做个好梦。”
她刚要离开,长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卫让的身影出现在转角处。
沈姝有些紧张地瞧了温桓一眼:“是卫阁主。”
瞧着她紧张的模样,温桓隐隐有些好笑。
不过卫让确然对八卦一事比较热衷,若是让他瞧见,必然得刨根问底。
正踟蹰间,沈姝的手拉了拉他的衣摆。
温桓侧身让了让:“先进来。”
沈姝安安静静地在门边站定,垂着眸,没有往四下看。
温桓随手将门带上,看到她乖乖巧巧的模样,唇角勾着笑:“没什么不能看的,不用这么小心。”
他方才坐在桌边饮了两盏酒,连包裹都没有动。
沈姝想了想:“卫阁主是来找你的吧,现下怎么办?”
“嗯,”温桓压低声音,“要不你躲一躲。”
沈姝:“?”
温桓倚在门边,瞧着沈姝有些慌乱地找可以躲藏之所,片刻后,她有些为难地问:“能借你的床帐一用吗?”
温桓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门栓,示意她自便。
沈姝钻进了床帐中,青色的帷幔晃了晃,片刻后又恢复平静。
温桓抬起黑眸,看着垂落在地的帷幔。
片刻后,他修长的手指搭在门栓上,轻轻一拨。
扣门声响起来,卫让在外面问:“温桓,你在吗?”
温桓倚在门边,没有理会外面的响动,只定定瞧着那一方帷幔。
过了一会儿,沈姝觉得有些不对,从帷幔后探出头来。
温桓收回视线,抬头去看天边的一轮月。
沈姝轻声问:“不开门吗?”
“不开。”温桓走到桌边,斟了两盏茶,“若是卫让进来,只怕你要在后头躲上半宿了。”
沈姝:“...”
她轻轻瞪了温桓一眼,那他方才还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躲。
真是有点坏。
她指了指门外:“就任卫阁主在外面等吗?晚上怪冷的。”
温桓轻嗤:“冷了,他自然便回去了。”
沈姝说:“哦。”
她有些奇怪,难不成卫让招惹了温桓。
不过温桓回来时便一直同他们在一处,似乎也没有哪里不对。
温桓信手将一盏茶推到她面前:“南巫族的人手段狠辣,桃花朝与他们有些关系。”
沈姝抬头瞧着他。
温桓顿了顿,心下有些烦躁:“楚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