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十六岁的时候就该死了,但是他却活到了二十二岁,所以在京都,他是个不祥之人。”
说起裴掠,谢漾心中除了恐惧,更多的是怜悯。
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被自己的家人排斥,被外人嫌弃,不知道他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京都,到底是怎么活下去的。
“他不会死!”唐斐握紧了拳头,脸上却平静无波。
谢漾往旁边挪了一步,缓缓说道:“师父你生气了,但是这话不是我说的,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这事儿。”
“去晏家。”唐斐不欲多言,转身往晏清辞家而去。
一路上她都没说话,看起来很平静,但是谢漾知道她生气了,因为裴掠。
他在离她三步远的位置不紧不慢的跟着,不敢开口说话。
好不容易到了晏家,他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了不少。
“大师,是还有什么事没解决吗?”谢婉茹看到她,有些讶异的问。
“真凶不是还没找到吗?”
唐斐淡淡的说着,整个人看起来很冷酷。
谢婉茹愣了一下,继而开口,“是,有劳大师了。”
“叫我唐斐就好。”
她依旧神情淡淡的,语气也没什么起伏,偏生让人觉得压迫感十足。
“斐斐啊,是不是漾漾那孩子惹你生气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那小子就是缺心眼儿。”
直到宋向慈温暖的手拉着她的手,唐斐才回过神来。
看着众人战战兢兢的样子,她心中有些愧疚。
她歉疚的看着二人,“抱歉,是我自己的问题,他什么都没做。”
见她不像刚才那般冷漠,谢婉茹松了口气,脸上扯出一抹笑来。
“没事,那我们先去看看清清吗?”
唐斐点了点头,跟着谢婉茹上了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