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帮连半吊子都不如的人动手就麻烦了,木板都刨不平,还怎么做好?
材料都送到了,她也正好画完了图纸,于是便起身拿了斧子开始干活。
胡紫苑和其他几人好奇的在旁围观,只见苏成利索地敲掉木材表皮,然后拿了砂纸细细打磨。
因为纯靠人力,光打磨就用了好长时间。
她做的极慢,每一步都要拿尺子比着量。但这样打磨出来的木头确实规整又顺滑,连不懂行的外人都能看出来好。
她也不让人插手,什么都自己亲力亲为。
从正午到太阳下山,苏成片刻没歇的忙了一下午,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却做地越来越顺手。
这具身体简直适应的太好了,竟然都没有任何生疏之感。
看着逐渐成型的框架,胡紫苑已经彻底反转,此刻对苏成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人全程愣是没用过一根钉子,都是靠榫卯的结构拼接起来。
能做成这样不仅需要足够的体力、耐心,更重要的是有深厚的功力。
此时的苏成已经脱了外套,长长的墨发高束起来,里面只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无袖T恤,脖子上挂着副银色的翅膀型吊坠,锁骨精致分明,腰身纤细紧致,手臂上的线条更是极具力量与美感,充满了女性Alpha的魅力。
尽管衣服已经湿了大半,但她的双眼依然亮晶晶的,不见丝毫疲惫。
平时嘻嘻哈哈的,专注起来格外动人。
凌月夕还真是慧眼识珠啊,胡紫苑想。
只是这么优秀的人竟然是个残A,可惜了。
不然指不定要吸引多少Omega了。
“你们那些床都不舒服。”苏成手下动作不停,拿着尺子来回来去地比划,虽然手臂酸痛但她却丝毫不觉得累,只笑着道:“我做的这个保准她能睡个好觉。”
想着凌月夕回来一副惊讶的样子,她就越发有干劲了。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又忙活了好一阵苏成才收了工。
框架都做完了,明天直接让人扛过去拼装起来就好。
她把工具放在一旁,直起腰来活动着筋骨。刚才埋头苦做没觉得什么,此刻停下来才觉得浑身疲惫。
胡紫苑递了杯水给她,道:“辛苦了啊,没想到你做个床还这么讲究。你原来在龙域不是先锋军吗,怎么还会这些?”
“咳,对啊。”苏成猛灌了好几口,抹了把嘴,面不改色道:“我天赋异禀嘛,小时候又得了一位老师傅真传,当然就会啦。”
“你倒是挺能耐。”一个残A学了木工还当上了先锋军,不仅如此,在龙域跟谁混的都挺熟。目光扫到她的腿,呵,差点忘了恢复力还极强,拐都撇了。
“那可不。”苏成指了指后颈,笑嘻嘻道:“上天关了一道门,也得给我开一扇窗啊。”
胡紫苑撇撇嘴,心道:不只一扇窗了吧。
.
次日天刚一亮,苏成就兴冲冲地敲响了胡紫苑的门,硬生生把人烦醒了。
风卷狂云一样地拉着她胡乱吃了几口,苏成又马不停蹄地让她招呼了人,扛着昨天做好的木板朝篱笆小院走去。
凌月夕的木屋门没锁,里面空荡荡的也没什么值钱东西。
几个人进去后在就苏成的指挥下拼装起来。
胡紫苑一扭头,忽然发现了什么,神神秘秘道:“苏苏你过来,有事。”
“怎么了?”苏成同人交代了几句,连忙跨过木架走到她跟前,“干嘛呀?”这一脸凝重的样子。
胡紫苑指了指墙上的弹孔,“你站那让我看看,贴身不?”
特么的。
“你是不是很闲?”
“哈哈哈哈。”
……
人多力量大,木床很快就拼好了。苏成又把从自家顺过来的四件套全部铺好,整张床立马就成了全屋的焦点。
“我都有点羡慕了。”胡紫苑摇着头直感叹,“月夕捡到宝了。”
苏成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摸着下巴打量着屋子,踱来踱去,“不行,你还得给我准备木材。”
???
胡紫苑一脸懵逼,“怎么了,这不是挺好的吗?”
“你看看这桌子、椅子。”苏成指指点点道:“什么玩意儿,不能这么搭。”
……
接下来的几天,胡紫苑被苏成使唤的跟孙子一样。堂堂红袖招二当家竟如同一个小秘书,跟在苏老板屁股后面就差拿个小本本记了。
“看到没,要一模一样的颜色。你让人去山寨东边,那里的树长得好。”
“这地板不行,都得重新铺。哎还得再安排人把家具全腾空。”
“轻纱有吗,你帮我去找找,要做个床帐。”
胡紫苑头快炸了,“程苏!咱们不是要把人接出来吗!你这是干嘛?安家吗!?”
“不是的。”苏成摆摆手,认真道:“这些都是可拆卸的,先让她在这住好,咱们还得建个大房子。”
“……”
一晃过去了好几天,山林深处的篱笆小院早已今非昔比。
苏成闲下来了就去田里帮忙干干活,一边用耙子送着土,一边张望着山下的路。
镇元坐在凉亭里,看她的样子笑道:“程苏啊,又想我们大当家了?”
???
她只是想水帘洞啊……
“可不是嘛,镇老。”苏成眼巴巴的望着远处,忧伤道:“她跟云起一走就是好几天,说不定都把我忘了。”
“哎呦你这小丫头,怎么看不明白?”老头儿喝了口酒道:“她跟云起认识这么多年,要是喜欢早就在一起了。”
“可是……”
镇元挤挤眼,“年轻人想这么多干嘛,冲就完了。喏,这不人回来了。”
苏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几辆车正往沿着路往山上开。
“回头再聊啊!”撂下一句话,人就已经朝着山道上跑去了。
“这小丫头,别输了啊。老头儿我可押了三坛酒啊。”
……
扑扑开着车和施云起坐在前面,凌月夕则独自靠在后座闭目养神,车子平稳地行驶着,刚转过一个弯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的声音略显疲惫,没有睁眼。
车内的两人都没回话,而是将窗户慢慢降了下来。
凌月夕疑惑的抬眼看去,视线里只见到一抹纤细的身影正挥舞着耙子朝她们跑过来。
“夕夕!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