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无主之际,只听一道娇媚的嗓音:“朵宗主何必如此动怒,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些人脏兮兮的,怕脏了您的手,总要洗洗干净再送来不是?”
朵摩罗抬眼望去,歪起一边嘴角,“原来是柳姑娘。”
柳画鸢面上故作镇定,花魁果然与朵摩罗相识,她款款走近,但没有太近,怕被殃及池鱼,笑道:“宫主她突然身体不适,由小女子代劳一应事务,请朵宗主放心,粮食洗干净了,您要怎么吃,都随您的便。”
哇靠,我演得好好,像极了反派!柳画鸢在心里给自己点一个赞。
朵摩罗被忽悠住,又坐了回去,“还是柳姑娘明事理,那些女人大多是从窑.子里买来的,看了就恶心。”
“……”你才恶心,死变态。
朵摩罗抬手一捋鬓边紫色蟑螂须:“她们能献出一点精气给我,也算是她们三生修来的福气了。”
柳画鸢:“呵呵。”
那劲装女子蹙眉睨了柳画鸢一眼,似是想不通怎会有她来主持大局,其他姐妹呢?青青呢?宫主呢?
柳画鸢抚掌轻拍,“还要等上片刻,朵宗主先喝杯茶润润喉咙,消消火气。”
妙娘端着茶盘走来,低眉顺眼,表情温顺,唯有端着茶盘的指尖用力到发白。这个相貌普通的妇人,并未引起朵摩罗的怀疑。
妙娘给他斟了一杯茶,双手递上。
朵摩罗接过茶,似乎并不感兴趣。妙娘攥紧手,静默等待。
这茶水中混了断阴散,朵摩罗会察觉吗?
时间过去三秒,朵摩罗依然没有用茶的迹象,眼看妙娘已快按捺不住,柳画鸢连忙说:“这是今年的春茶,宫主一直收着,连她自己都舍不得喝呢,专门为宫主留着的。”
朵摩罗却问:“我两三年才来一次,她怎么知道我今年一定会来?”
“无论朵宗主来不来,这茶必须留着,以恭候您随时大驾。”
朵摩罗笑起来:“柳姑娘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如果我喜欢女子,第一个要你。”
柳画鸢:“……”我呸,我还不想要你呢。
朵摩罗这才啜饮茶水,谁知只喝了一口,忽听一道尖锐的女声:“柳画鸢!你把宫主怎么了?!”
众人一惊。
柳画鸢回身看去,只见是刚来时看到了伺候宫主的两名美女之一,也就是在洗浴时跟她演宫心计的那个。
原来这女子在柳画鸢与妙娘悄然离去后,偷偷跟随,竟跟丢了,只能返回去找宫主,不料连门都进不去。她在外呼唤,始终听不到宫主的回应,后又听说朵摩罗来了,竟是柳画鸢去接待。
她本人通晓一些奇门遁甲之术,设法破了宫主寝宫的门,只见宫主与青青并排躺在床上,叫也叫不醒,这才慌了。
“宫主为何昏睡不醒?是不是你干的?你想逼宫不成?”
三连问,让柳画鸢懵了:“什么?”
“还给我装傻——”那美女忽而往一边走去,方向正是楚贺二人躲藏的拐弯处,“你们,是你们,你们跟柳画鸢是一伙的!”
却见他们身边还有一人,定睛一看,怛然失色:“男人……这么为什么还有一个男人?”
这男人不是旁人,正是来的路上,从妙娘乾坤袋中出来的阿伍。
她的话引起了朵摩罗的好奇,“这可真是奇了,紫晶宫除了我,居然还有其他男人?让本座瞧瞧……”
一语未了,脸色骤变喷出一口血,手中茶杯咣啷摔碎在地,剩余的大半杯茶水洇湿地面。
“这茶……有毒?”朵摩罗不可置信道。
就喝了一口而已。
柳画鸢脑中警报拉响,撒腿就跑:“楚孤逸救命!”
朵摩罗:“?!!”
贺凉水也是服了,居然就这么暴露身份,他与楚孤逸一道走了出去。
而当看到他们,朵摩罗却是惊疑不定:“楚孤逸?你居然是女人??”
楚孤逸:“……”
贺凉水觉得,如果朵摩罗生在现代,这会儿肯定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拍照,发微博:当红修士楚孤逸与他的奸夫贺凉水竟都是女装大佬?扒一扒他们不为人知的性.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