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回绝(1 / 1)重生之国公宠妻日常首页

听他这么一说,秦国公不禁面露难色。一边是陆相的诚心诚意,一边是儿子的回绝。似乎偏向哪一边,都不太合适。    其实,结亲这件事,陆相跟他提过好几次。之前,他都找理由搪塞过去。    唯独昨日,恰逢陆冷霜生辰,陆相再次旧话重提,他也就不好再转移话题,只好说清儿性子倔得很,得问过他的意思。    陆相闻话也未多言,毕竟,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国公爷疼惜世子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    扪心自问,秦礼也觉得这门亲事相当不错。虽说他并不打算在政治上一展宏图,但与陆府结亲,可以很大程度的巩固国公府的地位。    这一点,他无法拒绝。    “父亲。”瞧出他爹的犹豫,秦清自知再拖下去,于他而言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他索性往地上一跪,又道:“您想想,陆七姑娘现在已然这般目中无人,日后若当上了国公府夫人,岂不是横行霸道,扰了国公府的安宁。”    陆冷霜固然美貌,但如果美貌下,隐藏的是一颗蛇蝎心肠。    那便与鬼怪无异。    秦清的话,叫秦国公的心里一惊。仔细想想,儿子所言不差。陆冷霜的言行举止,不仅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沉静端庄,反而处处透着张扬任性。    倘若日后真的将内宅交给她打理,光是想想,秦国公就觉得头痛不已。    有一句话,叫祸起萧墙。    他不能不提前规避风险,于是,他看着秦清,斩钉截铁地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为父也就不再勉强。赶明儿得空,我就去回绝你陆伯父。”    “谢父亲。”秦清抿唇一笑,俊朗的眉眼,宛若星辰。    用过午膳,从书房离开时。秦清的脚步轻快地也与同他的心情一般。    外头阳光正明媚,翠绿的竹子,被光一照,呈现出一种青翠欲滴之态。    竹林间的鹅卵石小径上,站着一人。那人长着一双小眼睛,小嘴巴,厚嘴唇,高鼻梁。五官拼凑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他是秦清跟前的护卫天冬,别看他其貌不扬,武艺倒不低。    昔年,有一次,秦国公南下金陵回京时。路上遇到了劫匪,那群人仗着人多势众,将他贴身带着的四名护卫,杀得精光。    大刀架在他脖子上时,碰巧天冬出现。一番打斗,才将他从刀下救回来。    秦国公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将他带回京城,并尊为上宾。    结果,天冬根本不肯受这待遇,只说自己家破人亡无处可去,又跪下来请秦国公留下他,给他一口饭吃。    白白得一高手,秦国公自然喜出望外,眼皮也没眨一下,就将他留下来。    这一留,就留了七八年。    “世子,今日怎么这般高兴?”    天冬许久没见过秦清这般开心,小小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没什么。”秦清忍住笑,转头问他,“黄郎中可回来了?”    黄郎中医术高明,在国公府中当值已经数年。前些日子,黄郎中告假回家,已经走了小半个月了。    “卑职昨儿问了医房的福禄,他说黄郎中这两日就该到了。”    “很好。”秦清点点头,深邃的眸子里,闪闪发光,“到时候,你派人到城门口迎接。”    这两日,看着自家少爷,突然关心起一个郎中的去向,这叫天冬百思不得其解。    他锁着眉头,好奇地问,“世子,是有人病了么?”    “秘密。”    秦清将手比在唇畔,轻轻“嘘”了一声,神秘兮兮的吐出俩字,“你只管按我的吩咐去做就是。”    “阿嚏。”    青天白日的,陆微月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大喷嚏。    夏荷急忙给她披上衣衫,担忧道:“姑娘,是冻着了么?”    “没有。鼻子发痒而已,莫要太担心。”陆微月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书,往窗外看过去。    娘亲正坐在芜廊下,认真的刺绣。微微抬起的侧脸,甚为清秀。    好在晨时陆老太太没有过多的为难她们母女。若非如此,这种静谧的时光,恐怕难得。    其实,假如没有前世的悲惨境遇在前。或许,她真的也更愿意跟从前一样。母女俩关起门来,过自己舒适的小日子。    只可惜,在这深墙大院里,要想永远舒适下去。路只有一条,只能挤破了脑袋,不断地往上爬。    这般一想,她便问夏荷,“父亲回来了么?”    “相爷午时便回来了,听说原本是要来咱们明月园呢。只不过,半道上被大夫人劫了去。”夏荷愤愤不平地说着,清澈的眸子里,又装了些遗憾。    昨夜陆相破天荒留在明月园过夜的事,府里早传遍了。    今儿早上,她出门打水时,碰上苏姨娘园子里的丫鬟秋兰。秋兰平日里一向对她熟视无睹,今日居然一反常态,笑吟吟地主动的问她此事。    她自然不搭理,冷哼一声,端起盆就走。    秋兰一定气坏了!夏荷想起当时的情景,这会儿还觉得心情畅快,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夏荷,你乐什么呢?”    夏荷一愣,便将上午的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地跟陆微月讲了一遍。    她一边讲,一边“咯咯”地笑,“府上人人都说,咱们姨娘要得宠了呢。”    夏荷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肚子里藏不住话。前世,陆微月觉得她性格直爽,也从没往心里去过。    这辈子不同,她既然打算在陆府扬眉吐气,站稳脚跟,就必须要事事小心。    她是这样,夏荷更得这样。    于是,她换了严肃的口吻道,“夏荷,这些话当着我面说也就罢了,要是出去多言,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那便严重了!”    夏荷闻言,面上的笑转瞬即逝。她匆忙地捂紧了嘴巴,惊恐万分道:“婢子以后不敢了!”    “记住便好。”陆微月本意就是提醒,自然也不去同她置气。这会儿听见她答应,便不再多言,问起了别的话,“怎么不见金嬷嬷回来?”    夏荷深吸一口气,斟酌着字句,“婢子也不知道,从早上到现在也没见人带个信儿回来,不如婢子过去瞧瞧?”    “也好。”陆微月应声,“嬷嬷毕竟头一天去,我也不放心。”    她倒不是担心别人会刁难金嬷嬷。毕竟,人是她爹亲自任命,纵然有人心里不服气,表面上也会做做样子。    她担心的,则是有人在暗中使计。    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该谨慎时,还是谨慎些为好。    夏荷前脚刚走,后脚就见海蓝冒冒失失地跑了进来。    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礼貌地向林氏禀告,“五姨娘,相爷在夫人那儿午睡,可能傍晚再过来。”    林氏微微一笑,冲着屋里喊,“夏荷,给海总管倒杯冰水,消消暑。”    出来的却是陆微月,她的手里捧着一个白瓷杯,双眼含笑,“总管不如到屋里休息片刻,饮了冰水再走。”    “微月说的不错,海总管,你快进去吧。”林氏全然不知,陆微月是有话要问海蓝,单纯觉得女儿这个提议不错。    海蓝倒是知道陆微月的意思,但他此刻,仍有些受宠若惊。他躬起身子再三表达了谢意,才抬脚往屋里走。    屋子里摆着三四盆冰块,四下流动的空气,也带着凉意。    海蓝身上的汗,很快消去了。他端起杯子,将冰水一饮而尽。而后,压低了嗓音,道:“姑娘,今日夫人找相爷,是问七姑娘的婚事。”    婚事?这么快?    陆微月的心里一惊,她前世根本不知道,陆家与国公府的婚事,是什么时候订下的。    她只记得,十五岁行完及笄礼的当天晚上,祖母才告诉她,她要嫁给国公爷家的长子。那时候,距离婚礼也不过剩了三个月。    所以,她才会理所当然的认为,订亲之事,尚且遥遥无期。    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去谋划。    想不到,居然这么快?    陆微月攥紧了手心,听见自己的声音渐渐变凉,“是跟国公府么?”    这是她最后一丝希望。    “姑娘听说了?”海蓝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陆微月,又接着道:“相爷确实有此打算,只不过,眼下国公爷那边还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