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瞥他一眼，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果不其然。

没一会的功夫，只见那三人又跑回来了。

“就是这个妖女，就是她害死了吴师兄。”

“秦长老，你可一定要帮吴师兄报仇！”

三人恭敬的对身后一个青衣老者说道。

那老者背着手，干瘦如柴，眼神却十分地阴森。

“就是你这妖女，害了吴金？”

他语气森森，“敢在我玄云门前行凶，就要有送死的打算！”

说罢，一掌毫不留情的往姜月拍去。

掌风狠厉，若是拍在一般人身上，恐怕不死也要断掉数根肋骨。

守门弟子其中的一位，在心里叹气，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一个美人儿，却命不太好，马上就要死在秦长老的鬼啸掌下了。

然而事实是——

姜月依然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

那记狠厉的掌风，如同根本没有落在她身上似的，找不到半点存在过的痕迹。

甚至，姜月的眉头都没皱一下。

秦长老错愕，他看了自己的手掌，非常确定自己刚才真的用内力使出了鬼啸掌。

可是为什么对方没有反应。

其他三人，也摸不着头脑，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妖女，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秦长老脸色难看的喝问道。

姜月嘴角一扯，呵呵冷笑。

“你怎么不说是你太弱了呢？”

说着，右手一挥，白色长鞭迅速的往秦长老飞去。

下一秒，秦长老整个人就被长鞭紧紧捆住，狠狠扔在了地上。

“辣鸡。”

她啧了一声，脚直接踩了上去。

“我问你个事，你若是好好回答我，说不定我能饶你一条狗命。”

“若是有一句假话——”

碧眸划过过一丝危险的气息，“你懂的。”

秦长老在姜月脚下，动弹不得。

这长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平平无奇，力道却大的吓死人，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捆了个结实，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面对姜月的威胁，他本来是嗤之以鼻的，可是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妖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武功这么可怕。

“我……我说，你问吧。”他屈辱的说道，

“我问你，是谁杀了林虎镖局的人？”姜月沉声问道。

“这……”秦长老迟疑了下。

本想说不知道，可此时心里突然有一个预感。

预感告诉他，如果他说了假话，他真的会死在这里。

死在这个女人手里。

为了小命起见，他索性豁出去了。

“是……是门主下令的。门主想要林虎手中的千灵草，林虎死活不肯拿东西来换，然后门主生气了，就下令杀了他们全家。”

“哦？”

姜月声音变得冰冷，“那么，动手的人是谁？”

这次秦长老却不吭声了，死死咬着牙，就是不肯说出那个人名。

答案，不言而喻。

旁边，林曜眼眶红通通的，声音充满了愤恨：“是你，我记得你的声音！”

那一句“全杀光”，他深深的记在了脑海里，永远不会忘记。

就是这个人，带头杀了他所有的亲人。

不知何时，吴金死时掉落的那把长剑竟被林曜捡了起来。

他紧紧握住了剑柄，手指攥的近乎发白。

秦长老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疯狂的挣扎着然而在姜月的压制下却不过是徒劳。

此刻，他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声嘶力竭的求饶：“放过我，求你了，我也只是听令行事……”

“你让我放过你？”

林曜喃喃出声，眼睛里流出了泪水来。

“我放过你，谁又放过我的爹娘呢？还有王伯，刘婶，秀秀……”

雪白长剑举起，闪烁着冰冷的锋芒，狠狠往秦长老心窝刺去。

一剑，穿心。

秦长老眼睛蓦然睁大，已经失去了气息。

林曜怔怔的松开了手。

脸上，似乎有温热的液体，黏黏的，很不舒服，让他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原来，这就是杀人的感受……

一只柔若无骨的手突然覆盖在他的手上。

触感温柔，还热热的，软软的。

他抬眸，是姜月怜惜的目光。

“别怕，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