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一吃下,褚洹炽迅速提起剑指向朝蘅,“既然敢下药,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杀了。”话一落,利刃便靠近脖子,仿若只是轻轻一碰,只见脖子的便渗出了血,朝蘅瞪大眼睛,显然被惊吓到,没想到褚洹炽真的会对她下手。
“你们想知道什么?”她立马问。
褚洹炽这才停住了手,“谁让你在这下药?”
“我自己想下就下,受谁指使。”她一回答完,剑刃深了两分。
怕真的折在褚洹炽的手上,她只好认真回答,“没有人指使,我下地龙草在糕点里面,就是想减少是非,我不知道你们是谁,只要来我这里喝茶或者糕点,我都有办法让他们丧失内力和武功,普通人吃并不会有任何影响。”
“你说的减少是非是什么意思?”颜歆问。
剑在脖子上,朝蘅不得不如实回答,“这片地方并不安宁,时常有不明身份的人出入,上次他们还在我的店里杀了人,我下药无非是防止再发生类似的事。”
褚洹炽和颜歆相视冷了一眼,颜歆问:“知道死的人是谁吗?”
“陈国的一位侍郎,你们是陈国的人还是北燕的人?”朝蘅看向褚洹炽,“亦或是中原的人?”
眼前的男人气质不凡,外形尊贵,一看就不是常人,她在西陲这么久了,北燕和陈国的大小官员她都知道,皇室中人她虽然少见,但只要是稍有名声的她也都听说过,也能认出,而这个拿剑指着她的男人,她未见过也未听说过这号人。
死的是陈国的人,褚洹炽并不关心,他问:“旁边的祭祀堂你知道多少?”
朝蘅:“要就好好说话,你先把剑放下。”
褚洹炽没松,颜歆望向他说:“先放下,我在这她做不了什么。”
这话听着好像哪里不是很对劲,但褚洹炽还是听了颜歆的话,把剑放下。
“你们就是为了祭祀堂来的?”生命得到保障,朝蘅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敢像一开始那般不着调,态度正经了几分。
“祭祀堂我没进去过,但时常有将死之人去求医,有医治好的,但出来之后眼中无神,而且面无表情,说难听点的,就是行尸走肉。”
“普通百姓想要去求医,倾家荡产的有,听说一命换一命的也有,但能够活生生走出来并且正常的人,几乎没有。”
“他们幕后的人是谁?”若有所思了一会,褚洹炽问。
“我怎么会知道?”她只是一个茶馆掌柜,祭祀堂这种近似于邪教的组织,她怎么打听得出来。
“那你知道是谁杀了陈国的侍郎吗?”颜歆思考之后问。
“不知道,我如果知道,还能活到现在吗?”不想再多说,朝蘅站起来,“虽然我对你们下药,但你们并无碍,我也回答了你们那么多问题,算是两相抵过,你们喝茶,我就先退下了。”
褚洹炽没想轻易放过她,见人要走,他的剑刚动,手臂上被人一握,颜歆对他摇头,“算了,放了她。”
人走远后,褚洹炽吐出四个字:“妇人之仁。”
颜歆不与他争辩,说:“我们先去调查那个陈国侍郎的死因,看看能不能打听出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