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被太子泛着寒气的语气吓到哆嗦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话,太子已经绕过他出了前厅,谢清鸿也皱着眉看向人,平时将军的威严也都尽显,严肃地问道:“太子妃现在哪?”
“在西院的厢房里。”
“那还不跟上太子,给太子带路。”
管事这才立马从地上起来,跑着追上太子。
谢清鸿也跟着去,在后面看着褚洹炽迈着稳健但快速的步伐,回想着刚才一听到太子妃受伤时褚洹炽的表现,与他方才云淡风轻讲述的态度形成强烈的对比,谢清鸿现下是怎么也不信褚洹炽对他的太子妃是毫不在意了。
西院厢房内。
闫太医刚到,正准备坐下为颜歆处理烫伤,褚洹炽从外面走了进来,屋内的人看见都跪下行礼,闫太医听见一群人在喊,转头看见太子也惊慌了一瞬,想起身行礼,褚洹炽却沉声道:“还不给人处理伤口。”
褚洹炽走近居高临下看向颜歆的烫伤的地方,两只手的手背都红了一大块,本来白皙细腻的皮肤像是被烫熟了一般,比上次被油溅到看着要严重许多。
褚洹炽越看目光越沉。
谢清鸿感觉到褚洹炽的情绪变化,默默地看了又看他,他觉得此时的褚洹炽是生气的,生气到想要找人撒气的那种地步。
果然下一秒,褚洹炽就开始问罪。
他移开眼看向管事,“她的手怎么烫到的?”
虽然太子是看向管事问,但在场的人除了颜歆和谢清鸿,其他人都有些心惊,连头都不敢抬。
在他们看来,太子本是不怒而威,现愤怒起来,威压和压迫感更强,天生有帝王不可忽视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