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洹炽盯着陈阙襄看,眼神冷冽,听了寺正的话后语气狂拽道:“说得这么客气干什么,直接把人抓来。”
“是。”
寺正退了下去,大理寺卿过来了。
“参见殿下。”
褚洹炽睨了人一眼,没理,直接看向陈阙襄问:“粮草是你劫的?”
“不是。”陈阙襄吐出两个字后便扭过头不看褚洹炽,似乎对褚洹炽有抵触,抗拒与他说话。
褚洹炽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的抵触抗拒从何而来,不就和他那哥一个样,高傲和不知死活。
“自己交代还是等你哥来了再说?”褚洹炽抽出旁边的鞭子,垂眼看着被血染红的长鞭,抬眸满目冷然,“你若是想要你哥和你一起蹲大牢,可以选择什么都不说。”
陈阙襄情绪有了波动,“关我哥什么事?”
陈阙襄反应过来惊异地问:“你怎么知道陈国世子是我哥?”
褚洹炽挑眼看去,“很难猜吗?”
“你哪里像一点下属的样子?他又哪里把你当成下属看?”
“上街并肩走,同桌喝茶,还帮你收拾烂摊子。你以为你们在中原还能像在陈国那样自由吗?”
陈阙襄没话说,是他太任性,没有听他哥的话。
“说不说?”褚洹炽的语气似乎没有了耐心,仿佛陈阙襄再嘴硬一点,褚洹炽手上的鞭子就会落到他的身上。
为了不连累自己的兄长,陈阙襄不甘地沉默了片刻,不情不愿地说:“你们刚才说的翻墙进去的那个人被我抓了,我把人绑在了柴房里,你们自己去找。”
刚说两句陈阙襄就停下,褚洹炽凉薄地看着他,等了一会不耐地问:“然后呢?”
“我不知道他到鸿胪寺里面是找谁的,我问他他也不说,我是在他身上搜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酒馆的名字,我才去的那个酒馆。”
“所以你是什么也不知道?”
“我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抓我来,这就是你们中原人办案的风格吗?”陈阙襄模样少年清秀,但脾气不小,也不是个安分的人。
“我们办案的风格你要不要再看看?”褚洹炽抽了一鞭,阴狠的眼神看得陈阙襄闭上了嘴,只会睁大眼瞪人。
大理寺卿生怕太子真的打人,在旁边连忙说:“殿下,需不需要先派人到鸿胪寺看看柴房有没有人?”
褚洹炽幽冷的目光看过来,“你不会派人去?还得本太子亲自派人去?”
大理寺卿心一突,忙说:“下官这就派人去。”
走之前,大理寺卿还再看了陈阙襄一眼,眼神颇为担心。
陈阙襄看不懂大理寺卿眼里的同情和担心,在他人走后,他看见褚洹炽也要走,喊道:“褚洹炽,北燕公主喜欢的是我兄长,你这是夺人所爱。”
褚洹炽回头,眼神阴鸷,像是在看着即将要死的人一样。
他走回去,甩了两下鞭子,在陈阙襄的手上脚上各抽了一鞭,随即拿过旁边的盐水,倒在他被抽裂的伤口上。
陈阙襄顿时大叫,叫声凄凉痛苦。
连已经走出两个门的大理寺卿都能听到他惨绝人寰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