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阙晏气急而直呼姓名,“褚洹炽,你我之间的事,一定要牵涉第三人吗?”
“牵涉第三人?要只是你我之间的事还挺好办的……”褚洹炽的语气突然狠厉了起来,“你是没把本太子的太子妃放在眼里吗?”
“中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既然你舍不得走,就一辈子都留在中原吧。”
“还有你的弟弟陈阙襄,也留下来陪你,兄弟俩作伴,也不至于孤家寡人。”
陈阙晏双手收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凸起,隐忍着怒视褚洹炽。
褚洹炽蔑然地瞥了他一眼,从他身边经过径直往前。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让他进来。”
没有外人在,陈阙晏简单地行礼问好后便直接说:“父皇,粮草已经夺回来了,明日儿臣就派人再押往沧州。”
“是谁劫的粮草查出来了吗?”
“还没有,但是很快就能知道是谁了。”
“知道了。”皇帝放下手里的奏章,带了几分严肃地问:“太子妃和陈国世子之间,你知道多少?”
“他们俩没什么关系,不过是有人自作多情,死缠烂打。”
褚洹炽说完,皇帝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和意外,自己的亲儿子他还是了解的,何曾有过这种恨得牙痒痒的语气,死缠烂打也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显然是把陈阙晏当情敌了。
还意想不到的是,太子居然会维护太子妃,语气笃定说了两人没关系。
虽然皇帝相信太子不会被蒙骗,但他还是再问了句看:“你确定?”
褚洹炽没有犹豫,“确定。”
皇帝本不想管太多,但陈国世子和太子妃两人的关系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的,还成了民间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再放任不管,中原皇室的脸面怕是要丢尽。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下圣旨让李承尽快把人赶走,但没想到那个陈国世子还找了理由推辞,就是不想离开。
如果太子妃和他没有一点私情,他又为何如此坚决要留下,明明当日太子妃也当众拒绝了他,他这副纠缠的模样,难不成还是因为痴情吗?
但皇帝不相信,有男人会痴情到不要尊严这种地步。
“听说你们俩同房了?”皇帝想起这两天听到的,随口问起。
褚洹炽默了两秒应了声是,没解释此同房非彼“同房”。
皇帝听后终于是有了点欣慰,“成了家后就不要再想着打打杀杀,先顾好家,别让人钻了空子。”
两父子话里话外的都在争对一个人说。
“知道了,父皇。”
褚洹炽想起此次来的另一个目的,说:“父皇,你的寿辰到时其他两国都会来人,宫内的安全防卫很重要,儿臣请父皇把这次寿辰的安全防卫交给儿臣布置。”
“你不是还要查粮草一事,还有闲暇的时间?”
“父皇和宫内的安全最重要,粮草一事还有大理寺看着,也快告一段落了,两边都不会耽误,父皇放心。”
“既然这样,你想负责就交由你负责。”
褚洹炽又是低头作揖,“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