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李的外室算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叫这么多的人都向着,为什么家里的那些人答应的这么爽快却连一句话都不递给她,让她像个笑话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她砸的精疲力竭摊到在了地上,小丫头披着清冷的阳光,站在外头战战兢兢的道:“主子,年格格宋格格几个人求见。”
雅柔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眼底里幽暗狰狞,好一会又慢条斯理的坐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带着人前的温柔大气,缓和的道:“叫她们在前厅等着。”
她搭着琉璃的手起了身,换了衣裳,漫步走了出去。
宋氏瞧见她出来,立刻迎了上去,一声连一声,急切道:“福晋跟您说什么呢?是那个说是在外头养病的一位妹妹的事吗?那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雅柔淡淡看着宋氏笑容满面道:“她是我的堂妹,原本一起选秀赐给了王爷,只是身子弱一直往外头养着,如今怀了身孕,自然该接回来了。”
宋氏和年氏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怎么她们一点动静都不知道?
还是雅柔的堂妹?
年氏摸着自己还没有显怀的肚子,面上也冷淡了下来,坐在那里并不说话。
雅柔似笑非笑的瞧着年氏,欢喜的道:“你们月份相差不大,到时候一定能一起生下来个阿哥。”
年氏垂下了眸。
就算是生阿哥,那也是她一个人生下来才是!
正厅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外头呼啸的西北风。
什刹海的院子里。
丫头们将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明嫣坐在屋子里的炕上还在写字。
胤禛从外头走了进去,先在火盆跟前暖了暖身子,才走过去抱了抱明嫣,低头瞧了瞧她写的簪花小楷。
已经颇具风骨,如她这个人一把有一股子漂亮的雅致。
他亲了亲明嫣的面庞,低低道:“歇一歇吧,一会就走。”
她便转过身搂住了他的脖子,依恋的歪在他的怀里,默不作声。
胤禛低头瞧了瞧,知道她大抵是有些害怕的,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低道:“信爷。”
也不过一句话,她便立刻又欢畅了起来,搂着胤禛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瓣。
甘甜芬芳。
好些日子不曾品尝的美好。
他把人搂在了怀里,顺着那气息温柔细致的开始描摹那唇瓣的模样。
外头是扑簌簌的落雪声,火盆里的炭火烧的通红,梅花开了两朵,漂亮又雅致。
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又落了雪,到处银装素裹,后宅众人披着暖和的大氅依次往正屋走去请安。
屋子里到比往日暖和了两分。
大家坐在正厅的椅子上向里瞧,只能透过那花鸟的屏风瞧的隐约的人影。
听说王爷昨儿晚上可是歇在福晋这里的,这就奇怪了。
李氏瞧了雅柔一眼,似笑非笑道:“听说你的堂妹昨儿晚上回来的?”
大家便都看向了雅柔。
后宅里的院子一处叫做灵犀院的很有些江南风韵的院落收拾了好些日子,人都已经安排好了,炕也烧了起来,可谁也不敢往跟前去。
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有问题,可身为后宅之人就是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大家都要装模作样。
雅柔夜里睡的一点儿不好,眼下的黑眼圈连脂粉都压不住,见李氏问,只淡淡的道:“我到没见着。”
大家便都有些失望。
听得丫头道:“爷跟福晋来了。”
大家便都站了起来,低着头,瞧见福晋和王爷从后头过来,两个人上了主坐,往旁边还有个身影,众人行了礼,待在抬头,一时都呆愣住了。
这会子也不过五点多,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屋子里点着好几样福寿安康的球灯,照的格外明亮,福晋的身边立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只一眼就惊为天人叫人只觉得倾国倾城的貌美!
乌黑的发髻梳着把子头,头上左右簪着一朵蓝宝石牡丹花,珍珠和蓝宝石交错而成的流苏坠下来,依在了那白净无暇的脸庞边,映衬着那双眼眸璀璨夺目光华闪烁,如高山雪莲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纯洁,微微一笑的时候又有种摇曳生姿的妩媚。
别说王府没有这般绝色的美人儿,便是整个京城也找不出这样第二个的人。
难怪是在外头“养病”的妹妹!
难怪!难怪!
福晋仿佛没有瞧见个人复杂的神色,请了众人坐下,拉着明嫣的手,笑向众人道:“这位就是钮钴禄格格,先前一直没有住在里头,如今养好了身子,又怀了身孕,因此接了回来。”
她说着,笑向着明嫣道:“去吧,向各位姐姐们问个好。”
明嫣有些羞涩的瞧了胤禛一眼。
胤禛微微颔首。
她这才转了身。
正厅的主坐下有两排太师椅,温柔高雅的钮钴禄侧福晋,明艳动人的李侧福晋,小意温柔的宋格格,弱柳扶风的年格格,她们都瞧着明嫣,犹如仰望着一座不可攀登的高峰。
明嫣的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杏眸里烟雾蒙蒙,越发的如梦似幻。
她终于回来了!
你们久等了!